陆映秋看着女儿故作担忧的眼神,心中如明镜一般,自然知道她跟自己一样在装模作样。
陆映秋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拍曲禾婉的手,语气柔和地说:“傻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你舅母病重,你回来探望是人之常情,母亲又怎么会怪你呢?”
曲禾婉闻言,立刻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上前挽住陆映秋的胳膊,亲昵地撒娇:“那就太好了,母亲,我们一起去镇国公府看看舅母吧。”
“嗯,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陆映秋点了点头,母女俩人一同上了登上华丽的马车,朝着镇国公府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街边的百姓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而话题自然绕不开楼疏雪的病情。
陆映秋和曲禾婉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议论声,嘴角始终挂着得意的微笑。
镇国公府内,陆靖霆早已安排好一切,府中众人皆各司其职,按部就班,表面上显得格外凄凉而紧张。
不久,陆映秋和曲禾婉的马车缓缓停在镇国公府门前,两人一下车,便被府中那如寒雾般凄凉的气氛所笼罩。
她们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去彼此眼中快要溢出来的兴奋与喜悦。
她们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装作一脸哀愁地走进府内。
府中仆人个个面色如土,见到她们,都低头行了一礼,神色间充满了哀伤。
陆映秋母女俩人心中暗自窃喜,表面上却摆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脚步匆匆向楼疏雪的卧房走去。
此时,楼疏雪正躺在卧房中,虽然她体内的毒已解,但为了将这出戏演得逼真。
她仍旧假装昏迷不醒的样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如纸,仿佛真的命悬一线。
而陆靖霆、陆子澈、陆晏宸、镇国公老夫妻围坐在床边,一个个脸上都佯装流露出哀伤的神情。
君亦玦站立在一侧,苏尘音则是正在坐在床畔,为楼疏雪细心地把脉。
只见苏尘音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仿佛真的是对楼疏雪的病情束手无策。
而实际上,她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因为她是最清楚楼疏雪状况的人,这一切不过是陆靖霆为了引出幕后黑手而精心布设的局。
至此,苏尘音的心中几乎已断定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不过,苏尘音满眼疑惑,他们演戏,为什么一大早把她和阿玦也拉了进来?
难道就不担忧她心怀不轨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通报的下人声音:“国公爷,曲夫人和曲小姐求见。”
陆靖霆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早知道陆映秋会来,却没想到她会带着曲禾婉一同前来。
他冷冷地吩咐下人:“让她们进来。”
门被推开,陆映秋和曲禾婉走了进来。
她们一进入楼疏雪的卧房,便看到床前围坐着几位悲痛欲绝的人,陆靖霆更是双眼通红,满脸哀愁。
陆映秋母女心中窃喜,脸上却佯装出关切之情。
陆靖霆等人望见陆映秋母女,眼中寒光一闪而过,然而,那悲痛之情迅速掩盖了一切。
陆映秋母女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楼疏雪躺在床上,面无血色,仿佛真的快要离世。
她们的嘴角微微上扬,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但很快又收敛起笑容,换上了一副哀伤的面容。
陆映秋俯身轻轻握住楼疏雪冰冷的手,表面上故作悲痛,假惺惺地擦拭着眼泪,哽咽地说:
“父亲、母亲、哥哥,嫂嫂她…她怎么就突然中毒这么严重?嫂嫂实在是太可怜了。”
她的声音透着恰到好处的惊慌与不安,同时又充满了虚伪的同情。
曲禾婉也跟着挤出几滴眼泪,俯身哀声道:“是啊,舅舅,舅母怎么突然中毒得如此严重?”
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却掩盖不住那虚伪的本质。
苏尘音:“………”
啧啧!这演技实在太厉害,简直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陆靖霆、陆子澈、陆晏宸、镇国公老夫妻冷眼旁观,看着她们母女俩堪称一绝的表演,心中充满了厌恶,冷笑连连。
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而她们的心中,恐怕早已乐开了花。
他们早已看穿陆映秋母女的假面具,但为了大局,他们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没有揭穿她们。
陆靖霆目光如冰,淡淡地看了陆映秋和曲禾婉一眼,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雪儿的病情确实突然,我们已经请了很多名医,但都束手无策。”
陆映秋母女闻言,心中暗自窃喜,表面上却故作叹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那虚伪的表情,如同戴上了一副面具,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