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有劳。”
“殿下莫忧,先让老夫下针看看。”
萧宁辰知道此时去请药老已是来不及,只得先让胡太医看看。
简晚一听太医姓胡,一把将喜婆推倒在地,几步上前阻拦下针的胡太医。
“不能下针。”见胡太医举起针就要往晕过去的韩离手腕上扎,简晚急声开口。
见是简晚,萧宁辰忙把人拉进去。一脸希冀地道:“晚晚,你可是有法子?”
一身喜服的萧宁辰很是英俊,但简晚知道,此时不是欣赏的时候。
她几不可察地朝萧宁辰点点头。
胡太医是五皇子的人,这会儿若是下针,韩离必死无疑,而他还能将自己摘出去不受半分影响。
从韩离的情况来看,估计是中了毒,但看着还不致命。胡太医这一针下去,人就再无力回天。
“殿下,这,这人命关天,若再不下针,就,就无力回天了。”胡太医着急地开口。
简晚冷笑:“我看你是瞧着太子妃死得慢了。”简晚虽看不懂胡太医下针的位置和手法。但只要他是五皇子的人,就没想过会让韩离活着。
若不然,太子克妻之名如何坐实?
一旦坐实,哪家女儿敢嫁于他?这就给五皇子有了喘息的机会。
“你,小丫头何至于诬蔑老夫,老夫乃是连圣上都信得过的医者。你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
胡太医满脸怒容,说罢,就要下针。简晚一脚将人踹倒。“殿下,让他出去,我有办法。我虽然不懂医,但我在村子里见过与太子妃相似的病症。我身上有药,保证药到病除。”
胡太医冷笑连连,心道:这可是连解药都没有的毒,且无人查出毒因。她一个不会医的小丫头还敢口出狂言?
呵呵,也罢,反正人也要死了,正好死在她手上。事后,还能将罪名栽在她身上。简直两全其美。
但他不能自己出去,还得据理力争。“殿下,韩姑娘这情况已经拖不得,还请殿下拿主意。”
“嗯,你先出去,让顾小姐看看。”萧宁辰做了决定。
胡太医心下大喜,故作一脸痛心地往外走。“哎,枉老夫行医数十载,竟是在太子心中还抵不过一个不学无术的小丫头。真真是寒了老夫的心。若是韩家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可怪不得老夫,老夫尽力了。”
这会儿,外间又涌进来许多人,其中就有元家和韩家。正好听到胡太医的话。
简晚不懂医,在旁人看来,自然就是误事的那个。“这是哪家小姐,因何要阻拦胡太医施针。难道她会医不成?”
有认识的人立马开口:“她就是顾家新认回来的女儿,哪里懂医?”
“啊,原来不懂。那她为何阻拦?莫不是想害死韩家小姐。让太子落一个克妻之名?”
“这心思也太歹毒了。”
一听简晚不懂医,心疼女儿的韩夫人着急上前将出来的胡太医拦住。“胡太医别走,快,快去给我女儿施针。”
“哎,韩夫人也瞧见了,不是老夫不愿意施针,实在是那丫头阻拦得紧。”胡太医一脸痛心疾首地道。
韩家人听罢,反应尤为强烈。直接伸手阻拦欲关门的萧宁辰。“殿下当真要信一个小丫头的话?”
萧宁辰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十分难看。“是。来人,将一众人等赶出去。”
闻声赶来的怀景迟抽出长剑,厉声出声:“都出去,否则别怪本将军的剑不长眼。”
“殿下,那是我的女儿啊,你不能容着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丫头胡作非为。”韩夫人心切自己的闺女,听着说简晚不懂医。更是朝着萧宁辰跪了下来。
“殿下,臣妇就这一个女儿,臣妇不想她死。”
宾客们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无不是指责简晚阻拦胡太医的行为是在耽误救治韩离的最佳时机。
“本将军相信顾小姐,韩夫人就去外间等消息吧。”怀景迟将剑横挡在胸前,大有一副谁敢硬闯,就砍谁的架势。
胡太医也被赶了出去,痛心疾首地装无辜装无奈。
“哎,你们也别责怪老夫了,不是老夫不救,实在是那小丫头阻拦得紧。也不知她对殿下使了何种妖术。殿下竟是当真信了她一个未习医的女子的鬼话。”
“她连诊脉都不会,就断定韩小姐的病症与她见过的病症相似。这不是胡闹吗?”
“就是啊,这不是平白拿人命开玩笑吗?”
怀景迟也知道众口难辩,他没有开口,只举剑挡在门外。
后面的顾白怀三家也赶了过来。听了旁人的话,心焦不已。
“我相信妹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她定然是发现了什么情况?”顾明则首先坚定不移地站在简晚这边。
怀家和白家人也纷纷表态。
白夫人心里也是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