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
宏爵暗地里打开了与珍的私人频道,在疤子头面前暗中交流着。
“还行,至少不用被绑。”
“否则今井家也太不靠谱了,我们来这又不是为了被绑的。”
不一会,今井大悟与今井顾四郎一同被请进疤子头的会客室。
今井大悟自不必多提,今井顾四郎是七区警察总署实际上的一把手。
在下城,各个大区虽然在名义上都受中央政府管辖,但法律与官员任命,军事管理,金融贸易等皆有很强的自治权。
比如一区,政治首脑为首席,其下治理着各军区,中央法院,公安局等。
到了七区,政治首脑则被称为总督,总督下设府军署,司法署,警察署。
现今七区的政治格局是:
今井顾一郎时任总督。
府军署,司法署,警察署的署长皆由外姓官员担任。
今井顾二郎受职府军将军,今井顾三郎任大法官,今井顾四郎则位居纠察队大队长。
疤子头心中有些不安,今井顾四郎,是被尊为总督之手的实权人物。
在当前还算和平的年代,他这位大队长,比府军将军更有辐射力。
“想必就是阁下二位让龙虎酒店十几位保安失手的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二位如此年轻,实在佩服。
那旁边这位一定就是南方大街的疤子头老板?前两日多有得罪,若有什么不愉快,皆为小弟过失。这是龙虎酒店自建成以来的全部收入,用以弥补老板的损失。这把刀是今井家流传下来的先祖配刀之一,用以向老板赔罪。”
说着,今井大悟将一箱现金与一把刀放在疤子头面前。
“钱,按规矩来就行。配刀,实在过于贵重,小小摩擦,今井先生言重了。”
疤子头见对方态度如此诚恳低下,也就不好过分追责,更何况他身边还站着今井顾四郎。
“侄儿不懂礼教,冲撞了先生,今日带他登门谢罪。”
“今井队长每日忙于警察署的公务,居然还愿抽时间来解决小辈之间的私人恩怨。”
“年轻人有些小打小闹不算什么,见你们闹得欢,我这把老骨头羡慕还来不及呢。”
今井顾四郎看起来仁慈和善,全然没有上位者的架子。随即他将目光转移至宏爵二人处,问道:
“只是我有些好奇,这两位年轻的小英雄是哪里人,我在七区这么多年竟没听过。”
疤子头顺着他的话介绍道:
“这两位都来自公共安全局的特别行动组,宏爵先生与珍小姐。”
“居然来自安全局?”
顾四郎故作惊诧。
“正是,这二位不光身手不凡,还深得沃森局长的器重。”
“原来如此,能被那个沃森局长器重,很难不让人刮目相看。”
宏爵微微点头致意,珍则没什么表示。
“我还担心刚才的行动会给疤子头老板惹麻烦,没想到今井先生竟如此大度。今井治先生方才受到惊吓,暂时在隔壁房间里睡去了,身体并无大碍,请先生不要担心。”
“不碍事,不碍事。今日之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更何况我对安全局的同事们本就挂念不已,能以这样的契机会面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同事?三叔,这是什么意思?您还有安全局的工作经历吗?”
“哈哈,这件事我从没跟你们年轻人说过,都是些陈年烂骨的调子,也算不得光彩。我虽然没在安全局工作过,但曾是战时特工处的一员。后来和沃森局长有些过节,就离开了特工处回到家乡。再后来战争结束,特工处就改组成了安全局,想想也有50年了。”
“原来先生和沃森局长是同事,虽然曾有嫌隙,但如今都闯出了名堂,成为一方显赫。”
“是啊,几句恶语,竟致四十多年不相见。当时之言,恍如昨日啊。”
今井顾四郎露出复杂的神色,似有思旧之意,也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戏精上身。
但这与二人无关,他们推迟了去地面的时间,就是因为有额外任务在身。
“特工处已是历史陈迹,您与沃森局长的争吵,就如今井大悟先生与疤子头老板的过节一样,双方各退一步便能冰释前嫌。”
听闻此言,今井顾四郎眼前一亮,热切的请求道:
“二位可愿替我向沃森局长问好,往事不该重提,破镜亦能重圆。若我二人能重归于好,不光对昔日友谊,也是对今井家族与公共安全局的发展大有裨益。大家都是为人类安全工作,要互相帮助啊。”
“先生如此诚恳,我们怎好推辞?若今日事成,我们便是见证了一段战友情的重续,这还多亏了今井大悟先生与疤子头老板。”
发觉水越来越深的疤子头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中一惊,正欲推辞,今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