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埃索伦！”
“究竟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能问问吗？”
“我父亲是……”
“即便是斯米尔诺夫先生做了这种事，我们的规矩也不变。”
“埃尔多安与特首犯了错，你们也惩罚吗？”
“美人”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似乎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斯米尔诺夫少爷，您是在和我辩论吗？就算您辩赢了又能怎样？老实说吧，你刚才提到的那种大人物，【鲸】拿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问题是，只要我们把您这种‘大多数’收拾好了，北方区不就安定了吗？”
“那……那我被收拾好了，我以后不会再犯了，这次就饶过我吧！”
“唉……”
埃索伦露出一丝苦楚，他背过身去，缓缓说道：
“斯米尔诺夫少爷啊，您知道吗，很多时候一念之间的决定就能将人从天堂推入地狱。人们在事后回想起那段经历时，往往懊恼于当初错误的选择，并将这种情感称之为后悔。斯米尔诺夫少爷，我想问问您，您后悔了吗？”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是吗……”
埃索伦悲哀一笑。
“老李也后悔，他为什么要抛弃安定的生活，身无分文的从母舰偷渡到ai社会，以至于如今流浪街头，连饭都吃不起。卡莉也后悔啊，她不敢告诉父母自己被学校开除的事。没有工作的她，只好借钱在外面租房住，后来利息越滚越多，最终把自己逼成了妓女。斯米尔诺夫少爷啊，他们也后悔，他们被您侮辱时恨不得毁掉这个世界从头来过，可是您会高抬贵手停止您的暴行吗？”
“我会！我会！我以后都会了！我会给那老头一大笔钱，我会把那女人的债全免了，我还要给她找工作，对！找工作！求求您了，我能做到，我能把他们后悔的全补回来！放了我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可您说的那些，我们也能做到啊……”
埃索伦闭上他那摄人心魄的双眸，淡金色的长发在晚灯下熠熠生辉，悲索的神情似要彻底冻结冬岛的寒夜。
“如果您不能将时光倒流，就请接受审判吧。哦对了，刚才您叫我埃索伦，可现在我是【鲸】的六当家，长须鲸。”
“美人”长须鲸睁开眼，淡蓝色的眸子深处暗光浮动，右手紧紧捏住泽洛斯在他讲话时刺来的匕首。
“知道为什么政府要严格控制格斗类的数据输入吗，就是因为你这种人的存在啊。”
“美人”的领导力，智力，技术水平，数据分析能力与战斗力在【鲸】当中都不是最顶尖的，但他的每一项能力都处于上层，是【鲸】唯一堪称全才的人。
“老实点吧，越挣扎越痛。”
“美人”突然提膝，击在泽洛斯小腹，这一下使对方脱了力，松开抓刀的手，弯腰微蹲下去。
接着他又将力量聚于肘尖，轻轻擦过泽洛斯的面部，这一下使对方颧骨粉碎，鼻梁塌陷。
在惨叫声中，泽洛斯并未倒下，他被其余三人架住，那个天使相貌的却如魔神般凶狠的“美人”，依次掰断了他的手肘与脚踝。
“接下来交给你们了。”
几秒后，更为惨烈的求饶声从身后传来，埃索伦将车开出小巷，默默等待那边结束。
新讯息传来。
“六哥啊，你到了吗？”
“已经到了，我这边在处理一位少爷，很快的。”
“六哥你快点啊！”
“那边怎样？”
“不好啊，那两个人都很强，尤其是那个金发的小姑娘，她不是人啊！唉唉……”
一阵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声传来，通讯那边的男人大叫道：
“又撂倒一群！六哥你快来，最好把四哥也叫上……”
“不要急。”
“可我们在挨打啊！”
“他们没伤人吧？”
“那倒……应该没有，还挺有分寸的。”
“既然他们想进【鲸】，就得看看他们的实力与品行……好了，我的人来了，很快就能到，你和他们说一下吧。”
半小时前，【鲸】收到消息，一男一女二人进入什字街蓝鲸的门店，吵着要入伙。
一开始蓝鲸舞厅的服务生们以为他们在说笑，还跟在场的客人一起应和，说什么给蓝鲸干活没意思，不如直接夺了埃尔多安的鸟位。
但十分钟后，不知为何就发展到了舞厅开始叫保安赶人的地步。
再之后，当珍开始一个照面撂倒四五个壮汉时，众人才意识到，他们可能不是单纯说笑或是来砸场子的。
什字街的选择本来就很考究：
蓝鲸在北方区不止一家门店，但什字街的特殊之处是，它基本上被【鲸】全面控制。因此在这里闹事不怕惊动政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