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我想回家,我的脸没有了,我……我想回家,呃……呜呜。”
“哈……救救我,谁都好,谁都可以,求求你带我回家吧……”
“我不吃了,雌父,我再也不吃了,不要烫我,我不饿了……啊!呜哈……我听话……我……会听话的……”
鹤衍似乎看到了曾经收养自己的雌父,对方气愤的拽起自己的头发,把自己带到火炉边,他端起火上的锅,迫使自己抬头,滚烫的热水从上到下浇下来,想要全部塞到鹤衍嘴里。
“吃!吃!吃!吃死你!我让你吃!”
“我赚钱很容易吗?!!你就这样糟蹋我的粮食!!!”
“谁准你这样做的,你这只贱骨头的死臭虫崽子!!!”
“吃我那么多,不干活不长个的讨债鬼虫屎粪团,贱死了!!吃啊!你不是要吃饭!你张嘴给我吃!!”
“吃啊!啊!!”
鹤衍再也忍受不了,在卡尔斯的怀里拼命挣扎起来,鹤衍身体的高温,让他以为自己就在曾经的养雌父面前。
鹤衍的手推搡着,挣扎着,求救着,挡着自己脆弱的眼睛:“我要回家……啊!啊……不要淋,对不起……”
卡尔斯错愕的看着这一切,鹤衍的双手护在自己的动作,刚好可以让身上的烫伤变成完整的一大块。
卡尔斯拿起镇定剂把鹤衍压在病床上,他不是专业的医师,但是如何让病虫冷静下来还是知道的。
鬼使神差的,卡尔斯调整了药的剂量,没有按照亚雌,或者雌虫那么大的药效去注射。
鹤衍慢慢安静了下来,趴着流泪,他的眼神迷离,显然还没从那种状态中走出来。
卡尔斯像哄虫崽那样拍着鹤衍,轻声安慰,另一边解开了鹤衍已经漏出大片烧伤皮肤的病服。
卡尔斯释放了一点信息素,他之前就是那样让鹤衍老实睡着的。
鹤衍身上几乎没有好皮肤,难怪他要用绷带缠住,烫伤,菜刀切割的伤痕,和其他一些细小的东西。
这次卡尔斯看的更清楚了,鹤衍确实没有虫纹,整个脊背都没有。
他的手抚摸过去,脊柱上有股不正常的缝合感,再往下褪去就不合适了,卡尔斯用手去感受脊柱的尾部。
是了,鹤衍的整个脊柱到尾骨都是这个感觉,就好像是曾经把脊椎整个用手术切开一样,太诡异了。
被用手术碰过脊柱的虫能活下来了,或者说活下来是为什么。
有个可怕的猜想在卡尔斯心底,但是他不敢说。卡尔斯帮鹤衍重新整理床榻,给他换上新的病服,把周围恢复成原样。
夜晚的时候,卡尔斯又来过一次,鹤衍缩在病床角落,看起来已经冷静不少。
这时鹤衍再次询问:“可以治好我吗?”
卡尔斯眼睛里流着痛惜,他带着歉意:“抱歉……米尔说,你的自愈能力太差了,用雌虫的去疤方法会让你没命的。”
鹤衍似乎认命了一般呆呆的:“好。”
卡尔斯闭上眼睛:“抱歉,如果不是……”
卡尔斯唯一失算的事情,就是没能让鹤衍第一时间去治疗,他以为鹤衍会跟正常亚雌一样,那样的伤疤最多一个月就会恢复。
卡尔斯退出了房间,有些事情只能自己想清楚。
鹤衍拔掉手上的吊针,任由血滴着,他够到桌子上的光脑搜索着:疤痕。
[祛除疤痕。]
搜到的答案无一不是:
‘雌虫恢复能力极强不会留疤,亚雌恢复能力不如雌虫但是涂些去疤膏(类似芦荟胶的简单东西)就行。’
‘雄虫不需要考虑伤疤,雄虫不可能留下这样的伤疤,[注意:雄保会,网络监管等帝国官方机关警告,上网虫员请谨慎发言,言行损害雄虫阁下者,一律上交50000/150000不等的罚款,并禁止该涉事虫员,10/15年不等的光脑网上发言]。’
‘我去,吓死虫,不敢了不敢了,楼主自己看啊,我下线吃个饭缓缓心情,好家伙差点犯法。’
唯有一条‘大面积旧伤疤,用手术完全切割下来,泡进治愈药剂中恢复,反复如此就可以达到自己满意的效果。’
会死的。
鹤衍关掉光脑,闭眼假寐。他脑中沉睡的系统‘叮’的响了一声。
鹤衍在心中问:‘能去掉我脸上的疤痕吗?’
‘扫描开始……分析中……分析成功……’
‘答:此为外界因素所致,是可以挽回的,但是目前而言通过外力解决成功的可能性为零’
‘我要怎么做?’鹤衍有些失神。
‘答:二次进化。’
‘宿主为未成年状态,虫族生长发育需要经历两次进化发育。宿主可通过二次进化结茧再生,警告,宿主不满足二次进化条件,请勿轻易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