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上一样,无论男女发生了这种事情,施暴的一方才有罪过,只不过因为女性生理结构的特殊,所以无论怎样都是女性会比较吃亏。
虫族不是这样的,雄虫稀少,体型也远没有雌虫高大。雌虫会怀蛋,但是发生关系时,雄虫的精神力会抚平雌虫在精神力识海的伤痛。
无论是否自愿,只要发生关系或多或少都会治愈雌虫的精神力。
这是生理结构带来的,无法被改变的结果。雄虫如此被爱戴,很难想象雄虫是被迫的。
曾经虫族历史上就有过雄虫被囚禁,几个雌虫用这种方式让雄虫给他们做精神力治疗。
虫族在这种事情上是雌虫主动的,雌虫占据主动权,雄虫被迫囚禁折磨,没日没夜的跟不同的虫做这种事。
那段历史是虫族雄虫数量开始减退后发生的,那样的结果毫无例外导致了雄虫快速死亡,新生虫崽雄虫诞生的概率更小,甚至科学院虫工培养性别,培养中的雄虫蛋也同样夭折了。
后来才慢慢改变到现在这样,那是一段黑暗的历史。现在不允许雌虫对雄虫做什么,所以才慢慢被发明了那么多抑制剂,抑制器。
刚开始确实是为了保护雄虫,不再变成曾经那样的惨状,只是随着历史的发展,现在又变成了雄虫为首,让被控制的雌虫毫无反抗之力的现状,无论是任何一种状况,都是不平衡的,但是无论任何一种现状都是雌虫导致的。
最开始的虫族因为雄虫强大的精神力,两方是和平共处的,雌虫提供保护,雄虫治疗雌虫,他们互相尊重互相陪伴。
雄虫精神力退化后就完全失去了平衡,雄虫不被允许工作,不被允许出门,小时候被关在家里,长大被关在伴侣家里。
哪怕是现在,虽然帝国法律并没明确说不允许雄虫工作,但是所有岗位都默认不会存在雄虫。
雌虫有学校,爱好,上战场,娱乐场所。但是雄虫不被允许上学,不被允许投入太多精力在喜欢的东西上,刚开始是因为被囚禁,而现在则是因为雄虫必须要健康成长。
吃的东西也不被允许特别偏爱,因为不健康。
那段历史中雌虫的强势害了虫族,现在雌虫无底线的纵容雄虫变成了现在这样。
鹤衍没有见过首都拥有雄虫的家庭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目前了解到的就是这些,无论是现实还是星网中,都看不到雄虫的影子。
但是利比尔现在的状态,说是利比尔强迫的雄虫,或者有谁强迫雄虫,让雄虫去做这种事都过于可笑了。
果然,卡尔斯摇了摇头:“是虫族的根被虫蛀了。你知道的,无论是雄虫还是雌虫,他们血脉中对上位者的服从是不可抗拒的。而千年前王虫的血脉继承断裂,虫族的发展就越发不可控制了。”
“这件事怨不得任何虫,是我的高傲自大造成的,我没有把那些蛀虫放在眼里,才造成了这种局面。”
“但是有一点你说的对,我不认为他们有权利左右雄虫的想法,所以大概率他们找到的雄虫等级不高,而且雄虫也不屑于去做这种事。他们多半是用什么东西诱惑雄虫,让雄虫同意,不存在被迫。”
“如果这个猜想是对的,利比尔身上的标记就不会很深,完全可以剔除标记。但是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也无法被挽回……我会让那群虫付出代价的。”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鹤衍没有说话,现在说话也不太合适。卡尔斯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让鹤衍割开柔软的蛋壳。
“我会让虫剔除利比尔身上的标记,这个蛋无论如何也不会诞生。”
鹤衍切着蛋壳,脑中突然浮现了一个问题,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无论如何也不会诞生,可是这颗蛋本身就没办法正常出生了,所以为什么要强调这一点。
鹤衍伸手打开了蛋,蛋里流出了那些粘稠的液体,可里面的情景却让鹤衍脊背发凉。
一个胚胎呈现在鹤衍面前,他已经长出了手脚,虽然还不能完全被称为发育好,但是该有的地方他都有了,头,眼睛,双手,双脚,和勉强能分辨出的手脚指关节,以及尾骨链接出来未完全成型的长长的尾勾。
“从后脖颈处割掉它……那里有个跟脊柱不太一样的软骨,由上到下越来越粗的那根。”卡尔斯的声音没变,但是鹤衍却觉得如此冰冷。
鹤衍转了转手中的手术刀,有些无从下手。倒也不是对死胎的恐惧,而是鹤衍清楚的认识到卡尔斯毫无遮掩的利用。
鹤衍真正的身份是失去尾勾的残疾雄虫,如果这颗雄虫蛋就是利比尔肚子里那个,那么哪怕是利比尔这个亲生雌父也会被帝国司法机关处理掉。
杀了未出世的雄虫,可比让跟自己长的一样的乐衍受到惊吓严重多了。
哪怕是卡尔斯也无法承担这样的责任,但是他隐瞒了下来。
如果说利比尔对于自己怀蛋毫不知情,那么他肯定不知道这个蛋是什么性别,可救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