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四五个虫员,一个挤一个想近身汇报,副官无奈的走在元帅身边,一个又一个的把这些虫推开。
科斯莫斯大跨步走着,副官也不差,这让跟随的虫员有些吃不消。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就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元帅毫无缘由的感觉到心颤,一股强烈的悲痛涌上心头,他停在原地捂住胸口一言不发。
眼看元帅不太对劲,副官就站在原地伸开手拦住了后面跟着的虫。其中一只亚雌就这样直挺挺撞上副官的身上,亚雌顾不得自己被撞痛的鼻子,抬头看到了副官阴沉的脸色。
吓得他屁都不敢放,另外一个更是见状不妙,有眼色的拉着朋友错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抱……抱歉。”亚雌紧张的握紧手中的文件,纸张被他捏作一团。
副官沉着脸直接下了逐客令:“稍后再谈吧,元帅与我有公事要聊。”
听到这话,亚雌像是得救了一般,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元帅?”驱赶了碍事的家伙,副官瞧着元帅难看的脸色关切的呼唤他。
科斯莫斯立刻转身在路口寻找着什么,只是那辆维修车开走之后,两边已经空无一虫了。
思考过后,他追上了那辆车,叫停了车上的维修虫。维修虫员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询问:“元帅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还是哪里需要我帮忙?”
说着他就去看跟在元帅身后副官的脸色,但是副官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清楚元帅要干什么。
“刚刚有没有看到黑发黑眸的雄虫?”科斯莫斯抓住维修车的棚顶,控制着自己的理智。
元帅的手尖泛白,在黑色的露指护手套之下衬托的更加明显,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不安。
而与车辆擦肩而过的鹤衍,也在进入通道后停下了脚步。
诺德回头见他呆在原地,不解的问:“怎么了?要去厕所吗?”
鹤衍不知所措的呆愣着,他的瞳孔剧烈晃动,鹤衍不懂得这是从何而来的心慌,他耳畔甚至有些嗡鸣。
鹤衍手足无措的张着嘴巴,他的眼泪落了下来模糊了视线。
诺德见状不妙,连忙跑向鹤衍。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颗糖,剥开其中一颗直接塞到鹤衍嘴里。
“没事吧?是不是低血糖?现在是不是好一些了?”诺德关切的看着鹤衍。
他早想到鹤衍身体可能不怎么样,毕竟再怎么说,用了那么多的药也不可能好的这么慢。
唯一的解释就是鹤衍本身,身体就不怎么样,现在大病初愈,搞不好会发生点儿什么。所以就在口袋里放了一些糖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糖果甜腻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鹤衍被这么一弄也慢慢回过来神了。
“嗯。”鹤衍闷闷的应声,因为知道自己情绪不太对劲,怕哭出声所以没敢说话。
真的很莫名其妙,就好像是被谁突然捅了一下泪窝一样。
听到答复,诺德放下心来,轻轻拉住鹤衍的手,想与他并肩行走。
“没事的啦,谁都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们慢些走应该会好一些。”
见鹤衍点头,诺德怜惜这个年幼的亚雌,也说了一些其他虫的事情。就这样鹤衍被诺德拉着手臂慢慢的向前走着,只是不知为何,鹤衍不放心的往后看了一眼。
只是后面空荡荡的,能看到的也就是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维修车和几个工作虫在交谈的影子而已。
“是有什么忘记拿了吗?别担心,工作虫员们会把你们的私虫用品密封在箱子里的。”
诺德想着,可能是战场上残留的景象,让这只年幼的崽崽留下了什么阴影。毕竟文件中写着,鹤衍之前是在老师的指导下学习的没有实践过,
这唯一的一次实践,直接上了这么高难度的战场,会怕很正常。
诺德一边聊天,一边想办法转移鹤衍的注意力了:“之后会送到你们的住处……”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没多大一会就到达了目的地,诺德打开审讯室的大门,让鹤衍坐进屋子中间放着的桌椅上。
桌子与凳子全部都是用透明的防弹玻璃制成的,说实话鹤衍有些不太适应,万幸知道刚刚鹤衍情绪不对劲,所以诺德走到对面在同事耳边说了些什么,两虫没有立刻就开始问话。
大概30分钟之后才开始的。
不过问话记录的虫并没有很极端,只是温声细语像聊天一样,整场对话是比较轻松的。
而另一边维修虫内心诧异,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遇到雄虫,该不会是哪位阁下被绑架了吧,
他摇摇头,连忙撇清关系:“没有,我的注意力一直在车子上,路过的军雌和工作虫倒是见过。”他回忆了起来,但是印象不深,也就没仔细说。
“元帅?”副官担忧的去扶科斯莫斯的手臂。
元帅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