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好眠。
舒微难得起了个大早,去厨房找周羡的时候,经过昨晚发生过一些事情的书桌,地上掉落的文件已经被捡起来了,摆放好在桌面。
她脚步一顿,难得将办公桌看顺眼了。
周羡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来吃早餐。”
她收回目光,笑着应了一声。
吃完早餐后,周羡想起她前天的话,问:“今天还想去哪玩?”
她摇了摇头,“不出去玩了,今天就待在酒店吧。”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周羡也没问为什么,她的脑回路,是他一直想不懂的。
今天把舒微送回去,这酒店他还得再呆一段时间,直到他找到下一份合适的工作。
就在他弯下腰去收拾沙发上舒微的东西,余光却见,身旁的人慢吞吞,偷偷摸摸挪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直起身来,感到好笑:“可以直说。”
只见她也站起来,踮起脚尖,带着期冀似的闭上眼睛。
“...”
从落地窗泄入大片的阳光,轻轻地照在她的身上。
周羡勾起嘴角,“你干什么?”
舒微眉头皱了下,指着自己的嘴角示意。
他无奈地伸出手指轻轻推开她的肩膀:“你...”
被拒绝,舒微不满地张开眼睛,“今天可是亲亲节。”
“亲亲节?”周羡还是第一次听说,颇有兴致道:“由来是什么?”
舒微指了指自己,“创始人是我。”
周羡煞有介事地嗯了声,起了逗她的心思,绕开她走去,“嗯,一个没有说服力的节日。”
“什、什么叫没有说服力?”
她跟上去,想和他理论清楚。
如果不回答她,这一天下来她可能就追着他问这个问题了,周羡被叫住,声音清冽:“需要很多人认可才会有说服力。”
“有你,有我认可不就够了?”
男人顿住,垂头哑笑,“我什么时候参与进来了?”
“昨晚啊。”她毫不犹豫地开口,“昨晚你都在我嘴——”
猝不及防,周羡伸手捂住舒微准备大放阙词的嘴,同时眼底笑意分明,嘴角的笑意丝丝缕缕地满溢开来,她也笑眼弯弯,试图拔下他欲盖弥彰的手,拼凑出细碎的词,“——盖章了。”
打断两人的玩闹是一个不合时宜的电话。
舒微从口袋摸出振动的手机,看清来电名字是她爸后,又看了眼周羡,最后接下电话:“爸爸,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依旧极具父亲威严,目光停留在楼层数目,问:“你上次说你定的酒店是几层?”
“二十七,怎么啦。”
“我已经上电梯了,等会见。”
这次回国刚好路过洛川,碰上舒微要回瑜华的时间段,正好去她住的酒店见见她,电梯里信号差,舒权很快就挂断。
而二十七层上的舒微直接傻楞在原地,她只和舒权说了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没告诉他周羡的存在,而周羡本人也没必要将自己订的酒店汇报给舒权。
此时,舒权正赶来的路上。
要是被他看到两人同住一个大床房,虽然周羡睡沙发她睡床,但舒权还是会当场冲进厨房拿菜刀。
舒微慌乱地将周羡推进厕所里,“我爸要来了,你先躲起来,不要发出声音,就当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周羡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就被关上,就是这么巧合,门铃响起来了。
舒微将桌上的文件一股脑塞进柜子里,快速整理完自己的着装后微笑开门。
舒权迎面上来就是她诡异的笑容,不由滞了下脚步。
进来后,他扫了眼周围,所幸他没有探索的想法,在沙发上做坐了下来,“什么时候走?”
舒微支支吾吾,“我还没收拾呢,不急。”
“现在去收拾,我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不能久等。”
她皱着眉刚想开口,触及舒权的视线后又闭上了,很不情愿地回房间收拾完自己的衣物,来的时候也没带多少,很快就收拾好了。
舒权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向门外走去,“我让助理去帮你做退房手续。”
“不用了!”
她下意识开口,有点紧张,这酒店是周羡订的她怎么做得了退房手续,让助理去不就穿帮了,“我让周羡帮我退就好了。”
他抬眉,“周羡上周就交了辞呈,人家现在不是你随叫随到的特助了,怎么帮你?”
舒微梗住。
心道,死周羡,这么迫不及待。
“...交、交情还在吧。”
“有交情还会提前交辞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