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
一向好脾气的仇年眉头皱了下,出声道:“你们别说了。”
打岔的人对视了一眼,仇年看上去是有点不高兴了,又看了眼趴在课桌上的陈晓萌,没有触霉头,收起了打岔的心思,保持静默的走开了。
黄晴从宿舍里洗了澡来,发现了陈晓萌不对劲儿的情况,还有仇年充满了担忧的脸,皱着脸向仇年做了个无声的口型,问她怎么了。
仇年摇了摇头,他不知情。
坐下后,黄晴单手横搭在了陈晓萌的后腰上揽着她,小声地问:“怎么啦?”
陈晓萌抽噎了一下,还是摇头。
“是有哪里不舒服吗?”黄晴贴在她耳边,小声问。
“没有。”陈晓萌带着哭腔的开口,鼻音很浓。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没事儿的人。
黄晴和仇年对视上,两人都摇了摇头,想要安慰她,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安慰起。
陈晓萌哭的手臂都湿透了,上面沾染着泪水湿哒哒的,现在是夏天,有空调呼呼吹着也被黏的难受。
本来都快要好了,仇年和黄晴一来,她铺天盖地的委屈好似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似的,来的汹涌有猛烈,让人防不胜防。泪水更似发了洪水般,怎么也停不下来,眼看着要熄灭了的雨水,再一次沸腾加倍了起来。
如果在漠不关心的情况下,她一定能在三分钟之内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心态。但一旦有人前来询问,所有的一切就跟着被推翻,完全好不起来了。
终于,在上课之前,她翻了洪的泪眼,关住了阀门。
看着陈晓萌擤鼻涕的样子,黄晴佯装嫌弃之意的捏着鼻子:“咦~”
陈晓萌安静地扁了扁嘴,丢给黄晴一个幽怨的眼神。
滋滋滋滋——
第一节晚自习是班主任曾亦如的,所以她们,理所应当的听话在这一节课里搬了坐位。
“你们俩是直接坐过去,还是把桌椅搬走啊?”仇年看着前面的两人,问了一句。
“搬书吧。”
“桌子吧。”
两人异口同声,仇年有丝丝迷惑,啊了一声。
黄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有点精神洁癖,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沾了别人气息的东西都不行,要知道她刚坐这里的时候,桌椅都被她拿着纸巾和酒精擦了两三遍。每次周畅来给陈晓萌补完课离开的时候,黄晴也会消毒两遍。
最终两人还是把桌椅搬走了,费了点劲儿,也是麻烦仇年了。
陈晓萌和黄晴分开了,但是却和仇年成为了同桌关系,黄晴距离她们相隔了一小组两个位置。黄晴从第三小组的第四个,坐到了第六小组的第一个,陈晓萌在第四小组第三个,仇年第三小组第三个。
中间的那一小组,让她们之间仿佛隔了一整个银河,对视时犹如牛郎约见织女般困难。
等到所有桌位调整好,曾亦如站在讲台上,把中午中年级主任那里得到的消息,对大家说:“有个事在这里跟大家说一下啊,从2016年开始,我们国家颁布了‘研学旅游’的政策,我们学校同样是跟着政策走,去年是试行第一年,今年是第二年,时间要比去年提前半个月,毕竟今年是联合了高三年级一起,临近高考,他们学业紧张,正常情况来说高三年纪是不参加的,但是由于一些特殊原因,今年高三也参加。”
“这个我知道,去年我姐他们就去了!”有名男同学骄傲的举着手,自告奋勇:“老师,我报名。”
“好好好,先听老师说完啊。”曾亦如没有恼火,脸上笑容温和:“本次研学旅游的目的是在井冈山,大家有兴趣的可以报名,不是强制性要求每名同学都要去。”
“为什么呢,因为这个研学旅游是自费,也就是报了名的同学统一收费,所以这个还是要根据个人情况来选择的。”
仇年举手,问:“老师,去多久啊?”
“六七天左右。”曾亦如回答他。
又有同学问:“要交多少啊老师?”
曾亦如温柔地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费用大概在两千左右,具体老师也不清楚,去年我带的高三年级,没机会参与这项活动。”
“不过我听其他老师说,出行工具是统一购买的火车票,住宿环境可能也不是很理想。”曾亦如如是说道:“所以还是要看大家的选择,去的话主要也是观摩红色革.命场所,学习红色思想,站在客观来说,这其实也是个好机会,能让我们多学习些可能课本上汲取不到的知识。再一个,书本上看到的,和身临其境,还是不一样的。”
“老师,你去过井冈山吗?”
曾亦如笑了:“老师年轻的时候去过,很震撼。”
“踩在那片土地上,再结合革.命先.烈们的故事,感官都是不一样的。”说着,曾亦如摆了摆手:“这个东西老师词汇量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