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姐。”周畅无奈地说:“你有点常识行不行?”
“你闭嘴!”姑娘指着周畅的鼻子,不爽地说:“就你这样的,不逼她,她能看得上你?”
陈晓萌貌似理解到了眼前这位姑娘没挑明的话,张了张嘴,愣愣地发出了声气音:“啊?”
“姐姐,你误会了。”陈晓萌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摆手解释:“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和他没关系的。”
“没事儿,你别怕,有事儿你跟我说,我给你做主。”姑娘一拍胸口,很是讲义气的模样:“我不行,再让陈新晴上。”
夜晚的月亮挂在树梢,倒映在三人脸上,道路被照的通亮,宛如路灯一般。
周畅皱了下眉头,有些无奈:“王晓慧,你是不是有点什么毛病?”
“你才有毛病!”王晓慧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猫都炸开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瞪视着周畅。
周畅懒得跟她计较,脚下一用力,甩开王晓慧的同时,丢下了一句话在风里:“走了。”
有了刚刚的闹剧在前,一路上两人没有再交流,好好的心情忽然被搅和了一翻,现在是一团糟。
走在月亮铺的皎洁路上伴随着他们回家,一路顺利且通畅,偶尔有小风吹动槐树的声音和香味,飘散在半空中。
单车卷着月色,停在了开福寺小区门口,陈晓萌才火箭筒踩得脚底板发麻,像是又无数只看不见的小虫子在啃噬着她的血肉般。
落地的脚没缓过来,差点一崴,摔了下去。
陈晓萌当机立断,单手抓住了周畅的手臂,恰好周畅眼疾手快的伸出救援之手。
——两人双掌相交叠。
顿时,陈晓萌的眼睛睁大了一圈,忽然庆幸此刻天很黑很黑,黑到叫人看不清肌肤上的微表情和涨红的颜色。
撒开手,手掌上还残留着周畅略带了几分茧子的手,不是特别柔软,但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心跳飞快,快的像是得了心悸般,扑通扑通,震得心肝脾胃肾,连带着胸口也微微发疼。
强劲有力又错了节拍的心脏跳动声,在小区外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空旷地带,隔空望着眼周畅的双眼,又快速的收了回来。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陈晓萌却觉得,好似什么都被他看穿了一般。
没有勇气再和他待下去了,接过书包,陈晓萌脚步匆忙的丢下了句:“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紧紧盯着陈晓萌钻进去了小区的身影,周畅站在原地凝视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才轻挑着眉,又抿了抿唇,有些无趣且失望地说:“送你回来,一句谢谢周畅哥哥也没有。”
“啧,小白眼狼。”
回到家中,陈晓萌才换完鞋,就听见陈易永喊她的声音:“崽崽。”
“嗳。”迅速的应了一声。
陈晓萌做了亏心事,心底到底是有点虚,想着是不是刚才在小区楼下逗留的几分钟时间里,被爸爸妈妈抓包了。
陈易永坐在沙发生,手上拿着手机在玩牌,瞥了一眼回来的陈晓萌,说:“你老师给妈妈打电话了。”
“哦。”陈晓萌那颗五百八十度透着虚的心,稍稍安定了一点,走到客厅拿起自己的水杯接了杯水给自己灌下去,问:“是说研学旅游的事情吗?”
“是啊。”手上的手机发出了一句重重的提示音‘自.摸’。
“妈妈同意去吗?”
“同意了。”把手机锁屏,翘着的二郎腿也放下了,看向陈晓萌:“不过啊,你妈妈说了,这笔钱得你爹出。”
“······哦。”
陈易永笑着说:“别哦了,赶紧来孝敬孝敬你老爹,给我按按摩,我这两天累得不行。”
懂事的陈晓萌抓紧时间放下水杯,走到身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手握成拳在肩膀上锤了几下。
窗外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如钩的月亮躲进了云层里,捂着嘴嘻嘻哈哈的笑闹着,钻出来跳进去,自顾自得玩的不亦乐乎。地上的树荫仰着脑袋,面带宠溺之笑地望着它笑闹。
次日,霞光刺穿玻璃窗静默地仰躺了进来,懒洋洋的又打了几个盹。
床头柜上的闹钟准时响起,女孩儿双手往上打,掀开了被子,坐起身来脸上是还未褪去的倦意,披散着的中分头发乖巧的在颈后贴着,只有几缕长发打在了脸颊两边。
眉头是还没解开的结,她呲溜一下下了床,站在书桌边,认真地盯着昨晚还没合上练习册,上面只写了一个“解”字的题,下面是一片空白。
陈晓萌脑子里一直惦记着那道题,紧蹙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转过头,她看向新同桌仇年,问:“你······数学······可以吗?”
“你有哪里不会吗?”仇年见她支支吾吾地,直接问了出来。
陈晓萌略带着几分心虚的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