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三国?
顾墨寒冷睨着高管家,拽着他衣领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薄唇蓦然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
“朕不管你有何种意图,又究竟知道些什么,这些事情于朕而言,都没有晚烟一个人重要,就算你用别的手段,朕也不可能听你胡说。”
“想让朕拿晚烟做交易,高漫远,你做错买卖了!”
他是好奇,先皇为何如此厌恶他,那么想置他于死地,这是他的心结,但——绝没有拿晚烟做买卖的道理。
高管家眼神一暗,微不可查地攥紧了拳头,依旧没有改口。
“到底重不重要,皇上连听都没听就下决断,未免太过草率了。”
“只怕到时候您若是知道了,会……”
“别废话!”顾墨寒修长白皙的手指拽住他,一边往闹市拖去,一边冷厉的开口。
“朕现在不想听你左右言他,朕问你,这段时间你在暗中搞了那么多事情,不仅仅是毒杀陆皎皎,还掉包莫允明尸骨,引朕和晚烟入局九死一生,是不是都为了云雨柔,为了你所谓的小主子鞠躬尽瘁?”
“她想要上位,蒙骗你替她卖命,你就拼了命的为她造势,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也从没考虑过真相,你觉得自己伟大?若知道真相,你才万死不能谢罪!”
“胡说!”高管家咬紧牙关,饱经沧桑的脸庞染上一层惨白
,瞳仁里满是不甘跟愤怒。
“我从未看错过人,错的一直都是你们!”
纵使所有人都在骂他,不理解他,只要他能保住小主子,能让她回归正统,让公主在九泉之下能安息,那么一切骂名、罪过,他都甘之如饴!
顾墨寒的眼神一冷,有如嗜血的野兽。
“朕不想跟你纠扯这些,只问你一句话,云雨柔现在在哪儿,是不是跟你待在一起?”
他知道她肯定没死,否则高管家不会一直对晚烟誓不罢休,但她究竟藏身在何处,他不得而知。
如果能将云雨柔给揪出来,他和晚烟之间,才算是真的有了交代。
高管家似是被激怒,起茧的手指蓦然从袖里探出一把十分小巧的匕首,目露凶光。
“皇上既然有那么多想知道的事情,何不亲自去寻?”
说着,他趁顾墨寒分神的间隙,瞬间将匕首狠狠刺向男人的胸膛。
顾墨寒眼神一凛,顿时松开手后撤半步,给了高管家逃脱的空档。
高管家眼疾手快地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朝顾墨寒扬去,又使出扫堂腿,攻破对方的下盘。
但顾墨寒武功高强,岂会被这样的小伎俩所击败,直接反手用宽松的袖袍挡住了沙土,另一条腿稳稳架住高管家的偷袭。
两人忽然又开始了打斗,可就在这时,顾墨寒的胸口处蓦然剧烈疼痛起来
,那张清隽的俊脸惨败了几分,薄唇瞬间没了血色。
该死,怎么又难受了。
见状,高管家立马抓住时机,趁顾墨寒身形迟钝的时候,施展轻功转身没入了黑夜里,无迹可寻,只留下一句——
“皇上若是想清楚了,可以随时来找我,毕竟,秘密是不会消失的……”
湖心中央忽然绽放出无数璀璨的焰火,顾墨寒深黑的眸看着再无踪迹的人,神色幽冷如霜。
他冷白修长的手紧紧捂住胸口,另一只则撑在木桩上堪堪稳住了身形,回眸看了眼湖心中央,南晚烟所在的那条游船,已经没了踪影。
顾墨寒剑眉轻拧,眼神里却藏着几分高深莫测。
方才他确实难受了一瞬,但高管家,也是他故意放走的,欲擒故纵。
既然高管家成了秦逸然的幕僚,待在秦逸然的身边,必定是有原因的,绝不会轻易撤离。
下次再见,他和晚烟对付高管家,就容易多了。
不仅高管家,还有云雨柔,不管她现在是死是活,他都要将这毒瘤连根拔起,为南晚烟消除所有的后患。
至于高管家口中的秘密跟真相,究竟怎么一回事,他确实好奇的紧,迟早挖出来!
男人胸口的痛感缓过去,他稳了稳体内胡乱流窜的内力,就快步奔向对岸去了。
也不知道,晚烟有没有受伤……
片刻后
,湖岸边。
方才的刺杀并没有引起过大的骚乱,别的游船照旧停在湖中,唯独南晚烟他们所在的那艘,早早地就上了岸。
那船夫吓都要吓死了,瘫坐在地上,连爬起来逃的力气都没了。
南晚烟独自站在岸边,看着他恐惧的模样,塞给他几锭银子,“今日一事,让你受惊了,收着吧。”
到底是个无辜的百姓。
船夫的脸上,激动与恐惧交织在一起,他接过能让他衣食无忧两三年的银子,“多谢姑娘,多……”
话音未落,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