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骑马,在马背上摔打着长大的,摔死就摔死了,但贺兰家因为嫡系子孙凋零,不敢这么严格的培养子孙,在慕容飞星看来,贺兰承原本就像江南书生那般娇气,只会跟在许冰清后面转。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贺兰承吃力地直起身体,“你认识的,是初阶大典前的我,不是初阶大典后的我。”
南楚一战,让他脱胎换骨。
在那么多场对战中,有两场战斗让他记忆犹新,虽然每一场都差点要了他的命。
那就是和嬴抱月的医毒战,和与孟施的真剑对战。
“我可是前秦公主和北魏继子的手下败将,”贺兰承吃吃笑起来,“自然有所变化。”
不是,是那两人的手下败将是那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慕容飞星看着台下北寒阁弟子们对输了的贺兰承投以失望的目光,心中狐疑不已。
但看着贺兰承顶着台下同门不客气的目光依然泰然自若,慕容飞星恍惚中明白,贺兰承的确是变了。
“北寒阁大弟子也输了啊……”
“风华君毕竟是风华君,这下北寒阁也只剩下圣女一人了。”
“果然还是圣女比较厉害,如果能进入八强,那就是独苗了。”
听着台下百姓们的议论,许冰清的脸色有些难看,拓跋寻唤身边弟子想去抬贺兰承下来,却被许冰清挥手阻止。
“又不是腿断了,让他自己爬下来。”许冰清冷冷道,“真是不好用。”
贺兰承没有进八强,那么等下到了四强战,连可以输给她的人都没有了。
这群男人,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只有到这个时候,她才会偶尔回忆起那个跟在她身边唯唯诺诺的少年。
“唉,”许冰清叹了口气,“还是阿恒好用,怎么就死了呢。”
慕容恒。
坐在她身边的拓跋寻闻言皱紧眉头,没想到许冰清居然对那个人还念念不忘。
慕容恒,这个名字对北寒阁而言宛如一场噩梦,当初险些葬送了南楚紫华山所有修行者,如果慕容恒当初的计划真的得逞了,北寒阁也就成了千古罪人,连带着整个北魏,在抗击西戎中也会底气不足。
慕容恒到底从哪里来,背后有何人指使,一切谜团都随着他的死亡被埋葬在紫华山下。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落下悬崖后却没有找到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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