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现在,她听见嬴抱月说北魏撑不住了。
“姐姐……”姬安歌收拾好茶盏站起来,紧张地看着嬴抱月,“你刚刚在说什么?”
“是、是要打仗了吗?”
“我和钱大人在讨论之后去北方的路线问题,”嬴抱月温和地开口,“不是说马上要打仗了。”
“那就好。”姬安歌松了口气,“茶都洒了,我去重新煮一壶。”
说完她立刻跑了出去,背影如同受惊的小兔子。
钱伯方神情复杂地看着姬安歌离开的身影,转头看向嬴抱月,“姬大小姐到底是国师大人的女儿,您这么娇惯她真的好么?”
“安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嬴抱月笑了笑道,“况且能让她们无忧无虑地长大,才是我和师父努力至今的理由。”
“您……”钱伯方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继续刚才的话题,您觉得北魏还能撑多久?”
“这得看耶律宏能活多久,”嬴抱月走向紧闭的窗户,推开看着屋外黑压压的天空。
虽然那个死板的老人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但不得不说,只要耶律宏活着,北魏就不会乱。
“只要耶律宏在临死前定下储君,北魏暂时也不会乱。”嬴抱月道。
前提是那位储君是北魏大王子耶律朗。
如果是别的王子,她很担忧北魏会走上前秦的老路。
但即便是耶律朗,嬴抱月也不觉得他能力挽狂澜。
从建起宁古塔开始,北魏的路就走错了。
而从这一次西戎能悄无声息地穿过北魏到达东吴,就能看到北魏已经出了大问题。
只是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从内部开始的,还是从外部开始的。
如果是从内部开始的……
那么北魏,已经大厦将倾。
看着负手注视着北方的嬴抱月,钱伯方骤然出现一股错觉,那就是她此时正站在永夜长城的城头,身着铠甲望着比北魏更北的地方。
“殿下,您既然已经察觉了北魏的不对劲,那就应该明白我想和您说什么。”
钱伯方起身站到了嬴抱月身后,一字一顿道。
“您变了。”
从重新相认开始,钱伯方就发现嬴抱月的行事方式相对于上辈子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这是堪称诛心的评价,但嬴抱月却并不惊讶。
“殿下,您既然已经察觉了北魏的不对劲,那就应该明白我想和您说什么。”
钱伯方起身站到了嬴抱月身后,一字一顿道。
“您变了。”
从重新相认开始,钱伯方就发现嬴抱月的行事方式相对于上辈子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这是堪称诛心的评价,但嬴抱月却并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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