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吵死了。”
乌禅闾从沼泽里爬出来,顺手一挥,旁边的草丛里就只留下一抹血迹。
“怎么找了这么一个鬼地方?”
他抬头看着眼前出现的寺门,抹了一把黑泥,费劲地辨认着匾额上的字。
“众生皆苦。”
乌禅闾脸上的烦躁消失了,恭敬地朝着匾额鞠了个躬。
吱呀一声,他推开了寺门。
禅院内静悄悄,地面上的无数空房间还是那么破败,但和以前相比每个房间的门窗似乎都多了些刀劈剑砍过的痕迹,像是有人曾在里面暴力搜寻过什么。
“发生什么了吗?”
乌禅闾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小声嘀咕道。
他也就一个多月没回来,结果禅院的位置不仅迁到了漠北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寺庙里面还像是被人大闹了一番。
不过恐怕正是发生了什么,师父才急着召他回来吧。
乌禅闾定了定神,终于在一间破败又偏僻的禅房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的位置因为极其靠里,无人问津,门窗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门框上糊着一层厚厚的蜘蛛网。
乌禅闾深吸一口气,上前推开了房门。
一股腐朽夹杂着血腥味的恶臭扑面而来,差点没把他熏出去。
“喂喂喂,你也太臭了吧?”
乌禅闾强忍着恶心走进里面,禅房里空空荡荡,但原本应该摆放着佛像的佛龛上,却横躺着一个黑影。
从形状上能勉强看出个人形。
那是一个浑身腐烂的人,身上盖着块烂羊皮,正面朝墙壁横躺着。
“你来了。”
听见脚步声,躺在佛龛上的人转过头来。
看见那张脸,乌禅闾瞳孔微微收缩。
这张脸溃烂不堪,极为丑陋,但哪怕烧成灰他都认得。
因为这正是他兄长乌禅胥的脸。
但从乌禅胥身上发出的那个声音,却不是他兄长的声音。
乌禅闾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