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谁种(6)(2 / 2)

只是用平常口气说完了这句话,虽然不是命令,但就是让人感觉他送她,就是本该如此一样。

林远也听出了这意思,于是,很礼貌的说了一句:“江豫送你也好,还是不要打车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只能坐江豫的车走了。陆栖迟回头朝林远道了声谢,然后去拉后座的车门。一拉没拉动,江豫在前面有些不高兴的道:“坐副驾。”

陆栖迟偷偷的撇了撇嘴,心道坐前面就坐前面,但还是身形微晃的走到了副驾门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江豫斜看了她一眼,又道:“安全带。”

陆栖迟小声“哦”了一声,回过身去拉安全带,这一低头可不好,头晕眼花的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江豫皱了皱眉,然后忽然探身过来,整个上半身压在她身上,手在她身侧摸索。陆栖迟尽管此时酒劲上头头晕眼花,却还是在江豫贴近她的这一瞬僵直了身体,充斥鼻腔的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一点点洗发水的清新香味,一点点男人身上的雄性气味,一点点香烟的残留气味。她屏息盯着眼前他近在咫尺的侧颜。他的睫毛还是那么长,鼻梁还是那样挺,脸颊没有了年少时青涩的绒毛却也十分光滑,光滑的想让陆栖迟上去亲一口。

江豫摸到了安全带卡扣,一把拉了过去回身插在了扣眼。然后一脚油门下去驶出了小楼。车驶出去很长一段路,江豫都没有再说一句话。陆栖迟见他没有问的意思,于是自己说:“把我送到学校就行。”

江豫没应声,一路开到学校门口。也没有要下车送她的意思,陆栖迟自己解了安全带,想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声:“谢谢你,再见。”然后下了车进了学校。她没敢回头看他,即便她很想回头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大概是酒精作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哭。明明当年是他不要她的。如今见面整日里摆个臭脸给谁看!陆栖迟气呼呼的走到训练馆门前掏钥匙,却发现没带。想打电话给路小绯,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她看着这深沉的夜色,还有远处的万家灯火。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想到了陆之源,想到了江豫,想到了刚才酒桌上摩挲她肩头的那只令人作呕的手。突然情绪就收不住了,她忍不住跪坐在地上开始抽泣。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久到眼睛都已经被泪糊住了,难以辨物。久到身边不知何时聚集了三三两两的人围观她,窃窃私语。她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打算起来离开这里。可腿上酸麻,刚起来一下子又跪在了地上,方寸难移。陆栖迟刚刚发泄的情绪似乎又达到了临界点,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眼底的热意即刻便翻涌而来。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双温暖的大手,他轻轻地将她抱起。鼻腔里充斥的是刚才那熟悉的味道,她伏在他肩头泪眼看他,非但没有停止抽噎,反而哭得更凶了。

体育馆离着学校门口不远,江豫其实没想多做停留的。可他看见她下了车摇摇晃晃的往前走,总归移不开视线,他就坐在车里,一直到她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他想,这样就可以走了吧。可手臂好像是抬不起来似的,说什么也无法扭开车钥匙。他无奈的妥协,这么些年,他太了解自己。他掏出烟盒,下车点了一支,明明灭灭间,他突然自嘲的笑了。他笑自己痴惘,她一走这么多年,杳无音信。若说是哪怕对他存了一点真心,也不会一句问候都没有。

一根烟燃尽,他起身拉开车门准备离开,身边侧身过去两个学生,一边走一边嘀咕:“刚才那个跪在地上哭的不是唐篮的老板么?”

“是啊,就是她。”

“诶呦,这得受了多大委屈,这么哭啊……”

江豫闻言心头一紧,转身便朝着训练馆的方向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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