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的画,又用玉郎的画为茂哥儿争取到机会的同父子俩说一遍,主要他不想让茂哥儿心里有芥蒂,让孩子认为他能拜到陈大儒下最终是因为卖镇国将军府那只狗。 听闻此言,宋大郎简直顿足捶胸,大骂宋长志不是东西。 宋景茂有些纳闷儿道:“爹,你常说爷爷是最聪明不过之人,他为何不把东西藏起来呢?” “藏起来?”宋大郎嗤笑一声,满是讥讽道:“是啊,以前我也想不通你爷爷为什么不藏起来,不过现在我想明白——” 宋大郎冷笑道:“你爷爷过世之时,当时的族长正是宋长志他爹,东西已经被人家盯上,倘若你爷爷把东西藏到人家找不到的地方,你猜咱们家现在这座宅院还能不能保住?” “东西找不到,他就会抢你的宅子,掘地三尺也得给你挖出来。” 宋景茂沉默不语:是啊,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拿什么跟人家斗,反抗是靠嘴说说的吗? 说到底还不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有道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宋三郎听大郎说到掘地三尺,心说宋玉郎说不定还真就这么干,掘地三尺把真正的好东西藏起来,不过管中窥豹,从宋长志那里的况来,即便掘地三尺挖出来,估计也是赝品居多。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想想还是算,宋玉郎都死,何必破坏他在一家人心中的完美形象,再者说自对书画如此精通的也不好掩饰过去。 宋景辰对他爷爷宋玉郎的迹是半点儿不解,不像宋大郎从小就给宋景茂大讲特讲,宋三郎在儿子面前就没怎么提过爷爷。 小孩对大人的不感兴趣,他只想吃肉,拽着他爹的大摸他小肚子,说他肚子都饿得瘪,宋三郎笑着给揉揉。 听到弟弟说饿,路两边就有各种卖小食的摊子,宋景茂想着先买个包子让弟弟吃着,被三郎叫住,宋景茂不解。 宋三郎笑着朝侄子眨眨眼。 宋景茂懂。 即便他买回来,弟弟也是不会吃的,小家伙精明着呢,人家得留着肚子吃大酒楼里的好东西呢,这么小个肚子,路边摊吃饱,还怎么能吃的进去其它? 宋大郎嘿嘿乐,他发现三弟带孩子挺有意思,别这么大点个小孩,三弟从不在外人面前拿辰哥儿逗乐,也不会做让小孩没面子的,这一根独苗就是不一样啊,真宝贝疙瘩。 …… 中元节转眼就到,宋氏一族十二岁以上的男丁均要去宋氏祠堂祭拜祖宗先人,往年主持祭祀,站在族长宋长德身边的都是宋长志,今年却换宋三郎。 族中是个人都能出来宋玉郎这一脉是要起来,且乎是以势不可挡的架势。 宋景睿、宋景辰俩小娃就不用说,上次宴会上众人都瞧得清楚,小孩确实异常聪慧,如今竟是连落榜两次的宋景茂也都拜在陈大儒的名下。 前面两孩子可以说是靠着娃自身被人上,茂哥儿这次就绝对是宋三郎出力,那可是最不讲面的陈大儒呀,贵妃娘娘都拿不下来的人,愣是让宋三郎给拿下,你就说他能耐不能耐吧。 如此来,宋三郎同宣平老侯爷攀上关系的传闻不会有假。 比起他人,宋大郎和宋二郎更清楚三弟的能耐,兄弟俩甚至都想不明白他们以前咋会认为老三是个老实巴交的。 吧,只因为做家具认识李逸山一个贵人,他就一发不可收拾,接连认识萧大师、张侍郎,如今同陈宴安的关系更是不一般。 祭拜完祖先后,按照习俗,家族众人通常都会聚在一起吃顿酒饭联络联络感,一行人往酒楼走去,似无序,实则秩序分明,宋三郎隐隐被簇拥在人群中的主位。 慕强,人之本性。 宋三郎今日是真正的主角。 宋长志父子俩跟在三郎身后不远处,脸色阴晴不定。 进入酒楼,大伙说说笑笑入席,面对众人的恭维之词,宋三郎只是淡淡一笑,道:“三郎能做上官只是运气好些,文峰是真正的后起之秀,前途不可限量,我们宋氏一族的希望都在这些出色的后辈身上呢。” 说着话,他举起酒壶给宋文峰倒满满一杯,笑道:“来,文峰,三叔敬你一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这话明着是在抬举宋文峰,实际上是在夸自家个小的呢,同时也让一众族人自掂量清楚,到底该站队那边,也好叫宋长志一家尝尝被众人所排挤的滋味。 你们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