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要陪一个素未谋面的窝囊废从芝麻官熬起,你说这些公平吗?”
“我知道我已经追不上你了,那时你怀着女儿我来看你,看着你过得如此幸福,为什么你能一辈子这么幸福,我不甘心,于是我放手一搏,结果我赌赢了,我决定了这些年来的命运。”
赵世子的愤怒充斥心头,大喝道:“你遭遇的这些有一处是敏敏造成的吗?就因为敏敏与你相熟,就要承受你无端的怨恨,为了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欲望,我赵家失去家人,你却在这里理直气壮的哭诉你的痛苦。”
钱敏敏也被她的话伤到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你是如此看待这份友情的,当年我就告诉你,有什么困难随时找我,无论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竭尽全力帮助你,而你却什么都没说,原来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不再是一路人,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终究是我愚蠢。”
听闻此言肖夫人猛然抬起头:“帮我?我曾因梁郎之事上门求助,你表面上说是会帮我,实际上你做了什么?是你葬送了我唯一的希望。”
赵世子挡住肖夫人满是恨意的眼神说道:“这件事是我不肯答应,那梁生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放你们逃出边境,到时候国家必然有危,你是想用整个大尧为你的情谊陪葬吗?”
当时他和钱敏敏还未成亲,有一日收到她的传信,说是好友想要随夫君去梁国那边的家乡祭祖。彼时战事已起,两国居民来往受到限制,想要顺利去梁国,必须有可靠之人作保。
收到信之后,赵世子感觉不对劲,暗中查访果然发现这个人是梁国探子,自小潜伏在都城,长大后在军中效力,如果他不是特意关注,绝不会发现蹊跷。
后来他传书给钱敏敏,让她劝解好友不要执着那个梁生,后来就没听她提起过,没想到那个好友就是眼前这个肖玉荷。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我已落到你们手里,从我做下那些事的时候就知道后果,不妨坦白告诉你,我很高兴,你们查出真相又如何,钱敏敏不是照样痛苦了这么多年。”
说罢,肖夫人无论如何也不肯开口,她知道即将迎来自己的末路。
菖蒲带着二夫人在外求见,还带着岳雨拾写给世子夫人的信,夫妇俩收拾好情绪,请二夫人进门。
“大嫂,你这是怎么呢?要是有什么人欺负你,我定当帮你出气。”二夫人一进门就注意到钱敏敏有些泛红的眼眶。
此时钱敏敏飞快接过菖蒲手里的信,笑着说:“没什么事,弟妹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闲人一个能有什么事,就过来陪陪大嫂,说起来你不是请了冯侍郎的夫人过来叙话,刚刚冯侍郎在门房处说要接夫人回家。”二夫人说起刚刚丫鬟来汇报的事情。
赵世子夫妻对视一眼,因为这件事还没有向外披露,这次是假借理由将肖玉荷接过来对峙,如今事实已然清楚,怎么处置肖玉荷也是时候提上日程。
肖夫人被压在隔间,听到丈夫寻过来没有丝毫反应。
权衡半晌,赵世子才开口说道:“关于肖夫人的事,我们正好要与冯侍郎商量,劳烦二弟妹告知,来人,将冯侍郎请进来。”
二夫人见状正要告辞,被赵世子拦住:“二弟妹此时要是有空,可否陪敏敏到房间待一会,我想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
二夫人自然答应,陪钱敏敏回到了福心院。
冯侍郎今日无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出什么事了,好不容易在礼部衙门熬到了中午,实在坐不住了,向上峰告假回了冯家。
从府里人口中得知夫人被世子夫人请走,心底的不安越发强烈,居然让府里的车夫驾车到卫国公府门外。
自从世子夫人回京,夫人愈发不对劲,先是接回一个毫无关系的女子,不久就不知何故送到卫国公府去了,后来性子也更加强势,在儿子的婚事上挑剔不止,最近甚至时常梦呓,时而疯魔如狂,时而泪流满面。
赵府侍从带着冯侍郎来到会客厅,厅里只有赵世子一人,却不见妻子。
冯侍郎上前行礼:“见过赵世子,在下听闻内子过府做客,只是府里正好有些急事,特地前来接内子回府。”
“冯侍郎见谅,今日你恐怕接不到令夫人了,府里有一桩公案需要肖夫人协助,须得耗费些时日。”说着赵世子将肖玉荷计划偷女换女的事实说了出来
听完这些话冯侍郎大惊,心底的各种情绪如潮水掀起,语气中带着愤怒,却被他勉力压抑:“赵世子何出此言,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内子绝不是这种人。”
“是真是假,冯侍郎不妨亲自问你的夫人。”说着让人将被缚住的肖玉荷带到庭前。
这次冯侍郎第一次看到妻子如此狼狈的样子,冲上前去推开妻子左右的仆妇,厉声呵斥:“赵世子怎能如此对待我的夫人,就算如今有瓜李之嫌,我夫人好歹是命妇,实在无礼。”
肖夫人被冯侍郎护在怀中,突然觉得眼前之人不像是自己那窝囊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