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粥是我用热水泡软了的,你多少吃点,待会把药喝了病才好得快。”
生病那人迷迷糊糊,在书生的照顾下勉强吞咽,等喝完药马上又睡过去了。
书生到窗边的水盆处洗了手,又给人换好降温的湿帕子,才拿起剩下的馒头小菜开始吃。
岳雨拾下落到房间里,来到书生面前,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书生没有惊慌,淡定的咀嚼着口中的馒头。
“你似乎早就预料到房间有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书生面上平静无波,解释说:“我在窗台上做了印记,刚刚已经不见了,我自然知道有人进来过,只不过在下手无缚鸡之力,要是足下想做什么也没办法阻止,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人倒是挺淡定的,岳雨拾心中好笑,也决定向他问问这山谷的事情。
“我出现在这里没有恶意,只不过是想找一个人,所以向你打听一下情况。”
书生倒是热心肠,听她说不是山谷中人之后态度好了很多,主动上前说道:“既如此,小生必当鼎力相助,只是有一事相求,若姑娘能成功脱险,能托人给林州城里的秦家告知我的下落。”
见岳雨拾答应之后,书生将自己所知道和盘托出。
这书生姓秦,林州人士,一年前误入绿柳山庄,就这么成了“女婿”,婚礼之后被就在这山谷中生活,原本以为自己是被抢上山的“压寨夫君”,后来才发现自己的夫人可不止他一个夫君。
秦书生当然不肯答应,结果就被打发到这树心阁反省,一呆就是几个月,眼看着与他一样遭遇的人或是郁郁心中,或是接受现实,树心树心,不就是想要他们树立新心,移情易志。
像秦书生这种住在树心阁的,除非山谷中有人愿意接纳他们,每日还要自己做活换取粮食养活自己。
岳雨拾大致了解情况后,向他打听起楼上孙贤的事情,秦书生说孙贤是最近才来的,起初并不在这树心阁,但是听说他太傲,加上与他一同进来的另一名男子更得喜欢,两人相争之后没几日就被打发到这树心阁了。
岳雨拾听到他的描述,怎么都觉得有些违和,有种她曾经见识过的那些大户人家后院的既视感,像孙贤这种不受宠的被打发到偏院。
不管怎样,还是要见孙贤一面,秦书生答应帮忙将孙贤房中同住的另一个人引出来,让岳雨拾从窗户攀上去找孙贤。
按照约定,岳雨拾在房间等了一会,约莫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往楼上的窗户进发,秦舒适办事果然靠谱,还特意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
岳雨拾来到孙贤的房间,他还在悲秋伤春,半点反应都没有,为了以防突然现身让他发出声音,她先是点了他的穴道,告诉他自己是来救他的,让他不要吵闹后才解穴。
孙贤早已忘记几个月前的事情,所以并不认识岳雨拾,他关上门窗,激动地说:“我就知道柳兄会回来救我的,你们来了多少人,能不能将外面的人一网打尽,此番受辱我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先别着急,我是独自一人潜入此处的,柳公子说你们应该有三个人,另外两人呢?我还要去寻找他们。”
“何须理会他们。”孙贤这话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望着另一个方向的那座楼说:“他们如今可过得比我好多了,背主东西,只顾着迎合那些女子,牝鸡司晨,简直是有辱斯文!”
又听到岳雨拾说她是一个人来的,对孙贤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一个人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下带走三个人,于是强烈要求现在先将他送出去。
岳雨拾只说是自己要先去探路,才能摆脱纠缠,她来到孙贤先前望向的那座小楼,想要潜进去。
小楼安静的有些古怪,听着房里的呼吸声,岳雨拾有所感应,心想自己应该是被发现,回头估计已经来不及了,她干脆正大光明的推开小楼的大门。
果然已经有人在此严阵以待,二楼的弓弩对准门口的岳雨拾,要是她有任何异动就会发动机括。
中间站着一名年约三十岁的女子,仪态很好,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说:“这位姑娘,我家主人请你过去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