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胡妈正陪着外婆在房内散步，看见两人一同来，胡妈肉眼可见的高兴，“小郑来了。”
“妈，我也来了，你怎么对我没这么热情。”胡明丽无语，转身对郑照说：“你先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郑照瞄了她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外婆和胡妈，轻声说道：“外婆，阿姨，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胡妈恨铁不成钢，“小郑，别听丽丽的，我知道你们离上班还有半小时，在这坐会儿。”又支使胡明丽，“柜子里的水果，去洗洗，苹果削皮切块，拿出来吃了，正好这会儿小郑在。”
胡明丽叹口气，在胡妈的眼神下没敢翻白眼，想想在车上吃了他的玉米生煎，认命地去干活。
郑照挽起衣袖，“那我去帮她。”
胡妈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小郑你等等，我和你说几句话。”
她端着一盆洗过的水果进来，屋内的三人表情各异，胡妈一脸欣慰，外婆戏曲也不听了，眼神在郑照和胡明丽之间来回转悠。
一看郑照，耳朵宛若熟透的苹果，红红的，倒有几分高中时的青涩，他的眼神躲闪着，看着胡明丽却欲言又止。
“外婆，你刚才说想下楼去餐厅吃，我们走吧。”胡妈推过轮椅来。
“胡明丽，你就在这里削水果，我们半小时后上来。”
她不知道刘女士在唱哪一出戏，不理他们，找了一个垃圾桶削皮，手法生涩，两刀下去，苹果没了小半个。
背后传来郑照的声音，“我来吧。”
她一时不觉，刀一歪，左手拇指上一个口子渗出了鲜血。
“你先按住，等我一下。”耳边传来郑照焦急的声音，火辣辣的痛从指尖蔓延开来。
郑照没多久就回来了，原来是去护士站拿消毒用品，他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签小心翼翼擦拭伤口，“这个有点疼。”他抬眼望着胡明丽，“你忍一下。”
这是把她当小孩？胡明丽不是娇气的人，“还行，不怎么疼。”
“不过刚才我妈和你说什么了，你们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郑照嘴唇抿了抿，“没什么，就是说了一些你在车上说过的那些，夸我的话。”
刘女士是这样直接的人，胡明丽没再问，“今天谢谢你。”
“你已经对我说了好多次谢谢了。”
包扎好后胡明丽坐在一旁，郑照把剩下的苹果一个个削好切块，还去厕所拿出扫帚清理了地上的掉落的果皮，动作比她流利多了。
胡明丽在床边噙着笑。“你还是像高中一样助人为乐。”
“我也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抬起头来笑望着她。
胡明丽点点头，低头看着脚尖，忽略心头因他这句话而起的涟漪。
郑照还想说什么，胡明丽手指了指钟表“你快迟到了。”
没有听到想听的话，他嘱咐一番注意事项后离开了。
刘女士急着去上班，胡明丽扶着外婆躺到床上，继续听戏曲，“丽丽，你帮我看看，这个怎么调出来？”
胡明丽鼓捣一阵，还是问出来，“外婆，我妈这是唱的哪一出？”
外婆透过老花镜笑着看她：“说媒记。”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胡明丽反驳，“我俩没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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