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辞别万娜、暮云,骑车刚走到小学校门口,正巧遇到群寒。群寒忙把乌蒙喊住。
“今天你干啥?”群寒问。
“没事啊!咋了?”乌蒙停住,把腿架在自行车大梁上,看着群寒说。
“替我代天课,我要去北坡打药。”群寒说。
“我嫂子呢?”乌蒙问。
“你嫂子忙不过来。棉花上棉铃虫了,今天不把药打完;北坡那块棉花地,今年就白种了。”群寒说。
“你回家拿喷雾器去,我和我嫂子打药,你上你的课。”乌蒙说。
群寒笑了,说:“教书不比打药轻松?何况你会打药吗?”
“有我嫂子呢!这种没有丁点技术含量的活,我都干不好,十年寒窗不白读了?”乌蒙说。
“行,有性格!回家和你娘说一声,中午回来到我家吃。”群寒说。
乌蒙应诺,回家说于云英,云英笑着赞同。
乌蒙回来的时候,群寒已经等在学校门口。乌蒙背上喷雾器,骑车向北坡而来……
联红正在打药,见乌蒙骑车来了,诧异地看着他。乌蒙哈哈笑了起来。
“你哥可真行!咋把你派来了?”联红说。
“我哥让我代课,我才不呢!嫂子,别看不起我!你就把农药和水的配比,告诉我就行。”乌蒙说。
联红走过来,说:“打药不轻松呢!先去学校教着书,秋后再去部队当兵,不也挺好?”
“错!我是既不教书,也不当兵!我就在这广阔的天地里,练就一颗革命的红心。”乌蒙高声说。
联红哈哈笑了起来,说:“有我们年轻时的样子。可现在责任制了,你在这二亩地里,能练出啥红心来?”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地不在多,高产就行……”
未等乌蒙说完,逗得联红大笑起来,说:“有文采,有文采,你可以当作家!”
“嫂子,我的理想,就是当作家。等我写小说的时候,一定把你写进书里。”乌蒙说。
“行啊!等你写书的时候,我就把我们铁姑娘队的事讲给你,你把她们全写进书里。”联红高兴地说。
“一言为定!”乌蒙笑着说。
“乌蒙,你来帮我打药,被燕草知道了,不会打你吧?”联红把农药配好,一边教乌蒙如何喷药,一边说。
“正是因为她打我,我才和她散伙呢!啥人啊,动不动就动手。好像我打不过她似的!好男不和女斗。”乌蒙说。
“真和燕草散了?那我把我叔家的相楠介绍给你吧!也是高中生,长的比燕草还高呢!”联红说。
“我是不结婚了,让燕草就吓死我了。今辈子,我要独身主义。让燕草,一辈子守空房!”乌蒙说。
“燕草守啥空房?你不要人家了,她就和别的男人结婚了。”联红说。
“那更要谢天谢地了,她终于去祸害别的男人了!”乌蒙说。
“你这话,要是让燕草听到了,这顿揍跑不了。”联红说。
“我怕她吗?她要是再敢打我,我就自卫反击,打她一个鬼哭狼嚎,满地找牙!”乌蒙说。
联红哈哈笑了起来。
燕草心里存了与乌蒙和好,便想即刻见到乌蒙。吃完晚饭,找出小说《三家巷》,说给乌蒙送去,便急匆匆地走了。
走在大街上,猛然见能顾走来。燕草迎上去。
“能顾,你要去哪里?”燕草问。
“你要去哪里?”能顾看清是燕草,忙问。
“我想去万娜家,一块去吧!”燕草连忙说。
“乌蒙去不去?我找乌蒙有点事。”能顾问。
“他在我大姑家呢,正好从他院门走。”燕草说。
走到老槐树下,欢笑声从云英的屋里传来。
燕草停住,心里又犹豫起来;看着能顾,说:“你找他吗?”
“你不去吗?”能顾疑惑地看着燕草,说。
“万娜找我有事。要不,你把这本小说送给他,说我在万娜家等他。”
说着,燕草把小说递给能顾。
“走到门口了,还差这会?叫上乌蒙,咱一块去万娜家。”能顾说。
燕草没话了,只得应诺,跟着能顾,走进院来。
屋子里,云英正和万三、万照四人喝茶,见燕草、能顾来了,忙让她俩坐。
“大姑,乌蒙呢?”燕草问。
“今日帮着联红打药,在她家吃了!”云英说。
“帮她家干啥活?吃饱撑着了?”燕草恼怒地说。
“咋说话呢?没大没小的。再咋着,那也是你们的老师!”云英说。
燕草撅起嘴,脸上布满阴云。能顾见状,忙说:“你不是找万娜有事吗?咱改天再来吧!”
能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