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到燕大。
通过视野同步,杜飞看着张忠诚把自行车放在楼下,自个不紧不慢的,一步步走进楼里。
不由对这个人的评价更高了几分。
遇到突发事件,心里虽然慌,却没乱分寸。
能快速冷静下来,没像没头苍蝇似的病急乱投医,单凭这点就不是一般人。
不过,杜飞也不用着急。
甭管张忠诚是惊慌失措,还是沉着冷静。
只要他不舍得放弃那些东西,就得向他背后的靠山求助。
晚上,快下班时,杜飞给汪大成去了个电话。
“喂,汪哥,晚上忙不?一起喝点儿?”
这时汪大成已经从现场回来,回想起那个装满了东西的地下室,仍然觉着不可思议。
汪大成解释道:“兄弟,今儿可不成,手头刚来了桉子。”
杜飞问了一声“挺大”?
汪大成笑了一声,算是默认,没再解释。
杜飞知道规矩,也没再问。
他之所以打这个电话,并没有跟汪大成探听消息的意思。
主要是留个楔子,等日后如果情况有变,才好借这个由头打听情况。
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张忠诚背后的人浮出水面。
杜飞早料定汪大成出不来。
压根儿没准备出去吃,撂下电话就下班去接朱婷。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朱婷体重非但没增加,反而有点瘦了。
孕吐反应让她胃口不太好。
倒是今天,看她的心情挺不错。
因为朱婷不方便,杜飞没在楼下等着,直接上楼到朱婷办公室。
俩人手拉着手,一边下楼梯一边聊着白天的事儿。
朱婷道:“对了,红英回来了,明天上咱家来看我。”
杜飞应了一想,想起来上次张红英张罗要请客,结果突然被派到西南去,请客也没请成。
随口问:“啥时候回来的?”
朱婷道:“昨天下的火车,正好赶上明天是星期天,咱做点好吃的。”
杜飞笑着应承。
对他来说,那口吃食算不了什么,甭管当初胡林怎么回事,至少张红英没对不起杜飞的地方。
杜飞想了想:“要不炖一只鸡?咱俩结婚那暂,赵玉田送了不少山货正好拿来炖鸡。”
朱婷道:“那你多搁点粉条,我想吃粉条……”
俩人说着,话题就从张红英身上转到了怎样炖鸡上。
……
1968年,6月16号,父亲节。
不过这个时候,整个华夏估计没几个人知道这个洋节。
因为张红英要来,杜飞一早上就去市场买了一只鸡。
市场卖的都是活鸡,买回来得自己杀,自己拔毛。
杜飞连人都杀过,杀鸡自然不在话下
在厨房里,一手捏着鸡脖子,手指头把鸡头别过去,拔掉一撮鸡毛。
另一手拿起菜刀,在鸡脖子上一抹,连气管带血管一刀割断。
这时候切记,一定要抓紧了。
不然鸡挣扎的力量会瞬间加大,一个没拿住,让它跑出去,就得洒一屋子鸡血。
杜飞甚至记得,小时候看他爸在院子里杀鸡。
就是一下没抓住,让鸡跑了。
好家伙!伤口上一路喷血,硬是在院里跑了一大圈才趴下。
那地上墙上弄的,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杜飞当然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正常的,放完了鸡血,搁到大盆里,拿热水烫鸡毛。
杜飞却不用这么麻烦,直接丢道随身空间里。
随着心念一动,拿蓝光在那只鸡身上一绕,立马就成了白条鸡。
再拿出来,放菜板子上,“当当当”几刀下去,直接放砂锅里开炖……
上午十点多,张红英到了。
大包小流的没少拎东西,都是从巴蜀带回来的土特产,还有不少小孩儿用的东西。
杜飞却差点没认出来。
原先张红英虽然不及朱婷漂亮,但也是相当有姿色的美人,说是肤白貌美不为过。
这次回来,被晒的黝黑,头发也剪短了,还明显瘦了不少。
把朱婷看的直心疼,忙问她怎么弄成这样。
张红英没有诉苦,反而感慨道:“我这算什么,那边三线建设,条件真是太艰苦了!不少厂子都是硬生生从大山里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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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婷听她描述,不禁十分唏嘘。
杜飞听了一会儿,便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