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永寺?”门边坐着的那人打起了精神,“什么时候的事?”
秃头老汉摇摇头,“不知,只是说那祟挪窝了,里边估计能去找找,看有没有一点好东西。”
他俩说完,短暂的沉寂过后,脖戴红蛇的女子开口道:“谁知道怎么解秀鼬的毒?”
她问完没人开口,正当她以为没法子的时候,忽听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青丛花三朵,美人毒两钱打成粉末,用出春水浸泡一晚上,冲服下去可解。”
“当真?!”女子欣喜出声。
她只是知道个模糊,但不知道具体,而此时听着眼前这小孩一说,倒是完全对得上了。
**不离十。
柳白回想着自己在书上看到的内容,点头道:“当真。”
眼见着那女子都已经坐了回去,没了下文,宁义皱了皱眉,“赤练女,我这朋友第一次来,不太懂规矩,莫非你也不太懂?”
老虎哥也是沉声道:“过分了。”
赤练女急忙起身,看向柳白,略显尴尬地说道:“这位……这位,不知道多少珠子合适?”
柳白也不知道到底要多少合适,便试探性地说道:“一枚青珠子?”
“好!”赤练女赶紧一口答应,然后屈指弹过来了一枚青珠子。
司徒红伸手接下。
宁义则是凑在柳白身边小声说道:“这种消息是能用来卖钱的,不是什么消息都说。”
“哦哦。”柳白连忙点头。
老虎哥则是看向了那赤练女,“你那死鬼丈夫的脚这下有的治了,还是1枚青珠子治好的,还不好好谢谢人家。”
赤练女再度朝着柳白弯腰道谢。
这事过后,这几人又是说了几个消息。
但都是那种,怎么说呢……知道了但和不知道也没多大区别的消息。
尤其说的是老树林子里边的消息,有些都还是柳白放出去的。
临了这瓦市子就这么散场,就跟一伙人聚在一起聊聊天似得,聊完了就各自拍拍屁股走人。
甚至像宁义这种,走的时候还捎带上了猴子。
随后柳白回到红烛铺子,睡不着的他想了想,又爬起床,拿出了柳娘子给的那本书册。
这次他不是从前往后翻的,而是从后往前翻。
从前往后翻,看的是柳娘子写给他的话,从后往前翻,则是他要写给娘亲的话。
他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墨水软笔,然后将书本摊开在桌面,想了一阵之后,提笔写道:
“孩儿在血食城承了家业,开了家香烛铺子。
孩儿让过往的客人都称呼我为小柳掌柜,因为家里还有个大柳掌柜。”
写完之后想了想,好像不太够,于是又提笔补充了句。
“你好呀,大柳掌柜。
晚安,大柳掌柜。”
写完,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收起书册,重新躺回了床上,然后又拿出那小瓷人,摸摸她的笑脸。
“晚安娘亲,明天见。”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书册上边写下那些文字之后。
黄粱镇,柳家地底的桌面上,便是凭空出现了一张白纸。
原本好似在打盹的柳娘子被惊醒,然后她看见桌面上的白纸,急忙拿起。
临了,她看完之后嘀咕着说道:“什么大柳掌柜,难听的要死。”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握着白纸的手却一下都不舍得松开。
说完后,她扭头看向血食城的方向,嘀咕着说道:“丧葬庙啊丧葬庙……”
……
翌日。
柳白起了个大早,毕竟娘亲不在身边,自己经营这铺子……那也得好好经营。
所以早点开门是必须的。
司徒红更早,俩人就着吃完了早饭,开了门。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只是过了一会功夫,就有人登门了。
不是做生意的,而是旁边开寿衣铺的宁义。
“宁掌柜,有什么好事,这么一大早的就过来了?”正在擦着桌子的司徒红笑问道。
“哦,是有点事来找小柳掌柜。”
柳白听着这话,也就从软椅上站了起来。
见着他,宁义过来,然后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说道:“不知道小柳掌柜对牵羊这事……怎么看?”
“牵羊人,羊倌?”柳白知道这,上次那丁瑞都还提过一嘴。
“挺好的啊,挺感兴趣的。”
“其实昨儿个那猴子,就是个羊倌,也是祖传下来的本事。”宁义说了实话。
“这样啊。”
柳白回忆着昨晚的情形。
宁义则是继续说道:“现在猴子那边遇到个杰地,但是缺几个好把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