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二夫人被人连拖带拽地弄了回来,却犹自觉得没有“尽兴”,叫嚣着进了家门。她扯着嗓子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却见里头祁啸廷夫妇、祁三爷夫妇等人齐齐地聚在这里,焦急的往老夫人紧闭着房门的屋子方向张望。
她愣了一愣,走到祁二爷跟前问了一句:“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若是将母亲气出个好歹来,我饶不了你!”祁二爷气道。
原来 ,是老夫人知道她大闹侯府,一气之下昏了过去。
然而,祁二夫人却不乐意背上这个“罪名”,又叫喊了起来:“关我什么事?!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家着想?若是娇儿成了世子妃,你们不也跟着沾光嘛?!”
“你给我闭嘴!”祁二爷再也压制不住怒火。虽然他是资质平庸,这么些年也没有什么成就,可他胜在孝顺,对老夫人是没话说的。见母亲都被气成这样了,始作俑者却还不知有错,他也是怒火中烧起来。
祁二夫人自从嫁了过来,仗着娘家对祁二爷生意上的帮衬,过的也算是自在,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当下便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嫁了个没出息的汉子,这么些年来赚不到银子,取不得功名,连累的亲生女儿被人欺辱还讨不到公道……如今还要将母亲的病怪到我的头上来……啊……”
见她这副撒泼打滚的模样,在场的人都皱起眉头来。直到周姨娘从屋子里头将门打开,走了出来。
祁二爷赶紧迎上去,急切地问道:“大夫怎么说?”
周姨娘有些犹豫地朝祁二夫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声道:“大夫还在把脉。只是,夫人闹出的动静委实太大了些,大夫怕是会受些影响……”
祁二爷再也忍不了了,他怒吼一声:“来人,将这个泼妇送回娘家去!我祁家要不起这样的人!”
这一声怒吼用了他全部的中气,震的祁二夫人的哭喊声一滞,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院子里的下人摸不准状况,一时间也不敢上前,呆在原地面面相觑。
祁二爷见没有人响应,又怒吼了一声:“都聋了吗?!”
这下,下人们才知道他家老爷这回是动真格的了,才上前拉起祁二夫人往外走去。
回过神来的祁二夫人,哭喊地更加大声了,一边用力地等着地面不愿意离开,一边叫道:“你这个只知道拿媳妇儿出气的窝囊废……有本事你就休了老娘……”
声音渐渐的远了。这时,大夫从屋子里出来,对着众人拱了拱手,道:“老夫人是气急攻心,老朽已经开了药方给贵府的下人,一日两次按时服用即可。只是,万不可让老人家再生气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客客气气地将大夫送走。回到老夫人床前,发现她已经醒了,周姨娘正拿着毛巾替她擦手。
见祁二爷进来,老夫人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开口说道:“休妻!我们祁家不要这么丢人现眼的媳妇儿!”
……
淮江侯世子黎杰风流成性,是京城上下皆知 的事情。对于闹出这样的事儿来,虽说很是荒唐,可因是发生在他的身上,大家伙儿也不觉得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儿。
只是,让众人“津津乐道”的是,是那位姑娘的家里头。一般的姑娘家里头,早就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可她们家倒好,不仅不嫌丢人,反倒这么大张旗鼓地在侯府门口闹了起来。
淮江侯府外的动静传到了东宫里头。
“殿下,淮江侯世子与一名姑娘闹出了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来。”侍书禀报道。
萧纳正在书房作画。年节里,他难得地给自己放了假,从繁忙的政务中抽出身来,提笔挥毫。当然,他画的人还是从小就放在心尖上的那个女子。
“这事也犯得着你特意来禀报?”萧纳头也不抬地反问了一句。
“这件事,似乎与祁小姐有些关系。”侍书答道。
萧纳手中的笔猛然顿住,抬起头来沉声道:“说。”
“与黎世子扯上关系的人是柒小姐的一位堂姐,名叫祁娇儿。而当日在现场,曾有人听到黎世子提过祁小姐的名字。属下猜测,世子应该是想要对祁小姐下手,只是后来不知怎的换了人。“侍书说道。
“呵。”萧纳冷笑一声,浑身散发出寒气,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冷凝了几分。
“就凭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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