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钱样的院子,钱巍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他又吩咐道:“立马派人去京城,将大小姐在京城的一举一动查清楚!”
只是,钱巍的势力毕竟不在京城,查起来颇有些费劲。再加上隆州与京城距离甚远,一来一回需要不少的时间,等钱巍查到镇国将军府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当然,这是后话了。
其实,若只是单单被禁足于屋中,钱样并不在乎。
横竖,她也不是愿意出门的人。更多的时候本就是待在屋子里头的。
只是,钱巍让她一个月后嫁给陆鼎铭,是她怎么也不愿意的。
钱样想着,她要找办法逃走才行。
……
京城
祁柒将信寄出了之后并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
毕竟对于黄杏的身份,她已经有了六七分的猜测。寄这封给钱样也只是做一个求证而已。
而黄杏究竟是不是钱霓,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重要。横竖她已经将萧熔监视了起来。
可是祁柒没有想到,她的这封信倒是连累钱样吃了些苦头。
……
“小姐,二夫人和堂少爷来了府里做客,夫人晚上摆了家宴,特差奴婢来说一声。”
雁飞院,春儿领了薛言身边的丫鬟来传了话。
“周姨娘和祁青?”祁柒问道。
“是。”丫鬟应道。
祁柒点点头,道了声“知道了”便让丫鬟去回话。
自从出了祁娇儿的事,原本的祁二夫人秦金花闹的老夫人病了一场之后,便被祁二老爷一封休书休回了家。
而原本的周姨娘,在忍辱负重二十余年之后,终是拿回了本就该属于她的正室夫人之位,祁青也成了名正言顺的嫡子。
既然是二婶婶,那便是家中的长辈了。更何况,这还是周姨娘做了夫人之后第一次上门,身为晚辈的祁柒自然是要去拜见的。
于是,她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往外院走去。
一迈进大堂,祁柒就见娘亲薛言与二婶婶聊的十分融洽。她笑着走近,唤了一声“娘”,又对着祁二夫人行了一个晚辈礼,道:“二婶婶安好。”
祁二夫人见祁柒对着她行礼,赶紧站了起来侧身让开,摆手道:“这可使不得,您如今是县主了,我哪里当得起?”
说着,就要朝祁柒俯身拜下。
祁柒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笑着道:“如今是在家里头,二婶婶是家里的长辈,自然是当得起的。二婶婶快坐。”
祁柒的话说的客气,可谨慎惯了的祁二夫人却依旧不敢托大,也不立马坐下。
倒是祁青大气些,开口劝道:“娘,堂妹说的没错,咱们都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就该轻轻松松的。若是都如您这般拘束,岂不是煞风景?”
祁青如今已经掌管了家里头的布匹生意,在外头长了不少的见识,自然分辨的出来祁柒说的是真是假。
“青儿说的是。你就坐下吧。”薛言笑着说道,这才安抚住了祁二夫人。
见祁二夫人坐了下来,祁柒看着坐在一旁吃着点心的周映晚,不禁问了一句:“咦?三嫂能吃得下东西了?“
“这是我家乡的小食,我好久没有尝到过了。”周映晚说道。
“多亏了你二婶婶和堂哥。”薛言接下话,道:“特意从升州寻来了阿晚熟悉的零嘴,如今终于是吃的下东西了。”
祁二夫人笑着摆摆手:“小事罢了。我怀青儿的那时也是害喜的厉害,什么也吃不下去,就想着尝两口老家的味道。正巧那时候听青儿说店里头往升州送了一批料子,我便让他们顺带着捎些零嘴回来,说不定阿晚和我那时是一样的呢。都是顺手的事儿,不用放在心上的。”
与秦金花不同,如今的祁二夫人为人温和许多。
“难为你们挂念着。”薛言笑着道,“弟妹,我性子粗,着实是不懂怎么照顾人,这么多年来母亲全靠你照看着。如今你更是多了一大家子的事儿要打理。若是你遇到什么不称心的事儿,记得一定要说出来。”
薛言抛出了橄榄枝,是在告诉祁二夫人若是有需要她们将军府帮忙的地方,她们定会出手相助。
“那我便先谢过大嫂了。”
这边一大家子人乐乐呵呵的用了一顿家宴,似乎所有人都将秦金花和祁娇儿忘了一般。
当初,黎杰被发配边关苦寒之地,祁娇儿被淮江侯一并送了过去与黎杰作伴。如今大半年过去,没有人去刻意打听过他们的消息,也不知道两人是死是活。
而被休回了娘家的秦金花,因为还在京城,倒是偶尔还能听到些动静。只是听说在娘家嫂嫂的为难之下,过的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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