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竹屋从外看起来雅致,内里却是简约到了极点,便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好似它的存在也仅仅是庇护那扇通往密室的门而已。
屋子不大,又没有摆放任何东西,这就显得那几乎占据了整一面墙的大门异常扎眼。
”啧,也忘记问问宿黎这门应该怎么开了用血?现在的血型跟以前是不是同一个都难说呢”
唐容锦一边嘀咕着一边走上前去,正当她抬起手来想要触碰大门时,只听一声机关弹开的脆响,那厚重而坚固的大门就这样在她的面前直直打开。
唐容锦的手臂定在了半空之中,见状眸中闪过了几分不敢置信。
“嚯,自动门啊??”
这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她没有犹豫,抬腿便向内走去。这是一条通向地底的幽深甬道,台阶修的并不完美,反而像是在一个很匆忙的情况下大致修建出来的。这台阶有高有矮,拐角处陡峭异常,也仅仅是能走而已。
时间这么紧急,竟还能为大门细致地安上机关
只是不知这自动感应是什么原理,这里可没有前世人脸识别那些高科技,那这门是怎么感应到自己,且只能自己通过的?
这机关必然不似那些劳什子滴血解封那般简单,她为了保证千年后的自己可以毫不费力地进入,甚至不愿意去承受血液改变那有风险的误差。这才是把时间用在了刀
刃上。
黑暗有助于人的思考,这向下走的楼梯一眼望不到头。唐容锦听着自己极轻的脚步声,对着从前的自己生出了一丝钦佩。
她现在还没有之前的任何记忆,因此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去看待这一切,从前的自己显然把这一切都安排到了极致,心思缜密到了极致。
她已经做好了为这一战而陨落的准备,在大战前夕分出精力与时间去建造了这间密室,不惜耗费更多的时间为大门设置了一道特异的机关,只为了让之后的自己可以迅速直接地进入。甚至于这太阳城的迁徙,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她给自己留尽了后手与退路。
这楼梯呈螺旋状向下修建,四周一片昏黑。唐容锦开着紫眸往下扫了一眼,果断地抬腿跳了下去。
这密室地处地底深处,要这么走还不知道哪年才能下去,还不如自由落体来得迅速,反正也摔不死。
果不其然,在经历片刻的自由落体后,这密室的地面已然显露在眼前。唐容锦运起气,正想要将浑身斗气放出做个缓冲,却在下一刻瞅到了脚下的东西,整个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
她摔到了一片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软垫上,整个身体被轻微地再次弹起落下,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唐容锦拍拍屁股从这个不知名软垫上站起了身,这么高的高度落下来,便是有垫子也会被摔成个重伤。可是这个垫子表面竟氤氲
着一层似雾气的怪异能量,将大部分的重力都给抵消了去。
连她会选择跳下来都算得一丝不差唐容锦轻轻啧了声,抬手便将身前的软垫收到了神域空间之中。
反正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
这密室板板正正,修了个很规整的正方体。面积不大,与外面的小竹屋一样家徒四壁。唐容锦抬手在半空点了几簇凤凰神火,随即朝着屋内唯一的桌子而去。
落了一层厚重灰尘的桌面上仅有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唐容锦挑了挑眉,将盒子上的灰尘胡乱擦了擦,随即手指一勾,盒子便被瞬间打开。
这盒子没有上锁,轻飘飘一个。里面的物品也很简单,只有一封信和一个小巧的青铜刀。
唐容锦有些好奇地翻看着手中普普通通的青铜刀,其上没有丝毫的能量波动,就像是一个制作精美的把件,看不出究竟有什么作用。她将青铜刀暂时放下,抬手打开了尘封许久的信封。
里面是一张早已泛了黄的纸张,然而其上并没有写一个字。
唐容锦:“”
玩我呢?!
还不待她仔细检查,那年代久远的纸张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猛然间发出了极亮的光芒。眼睛毫无准备地被“袭击”,白了好一会儿才能缓缓视物。
另一个半透明的唐容锦出现在了半空之中,两人面面相觑,场面一时间有些滑稽。
“”
“你是
阿满?”
眼前之人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眼角的小痣都一模一样,这身份自是毋容置疑了。
“阿满”
她饶有兴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有些轻佻地勾起了唇角,“许久未曾听到这个名字了,还有些怀念呢。”
唐容锦愣了愣,一个荒谬的想法渐渐从心底浮现。自己从前告诉夜殊的名字,不会是个假的吧?
不可能吧
“很高兴终于在这里等到了你,这说明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如你所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