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要毕业的时候,和忙于实习写论文的克拉克不同,莎莉整日里都没事干,无聊的时候她会经常回去斯莫维尔看望玛莎和乔纳森,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肯特夫妇也差不多是她的家人了。
乔纳森有一天毫无预兆地心脏病发作,如果不是莎莉正巧在旁边,用魔法暂时缓解了病情,可能乔纳森都撑不到去医院的时候。
其实莎莉也不会治疗的魔法,她只能抽取周围生物的生机,给乔纳森注入一点而已。
克拉克得到消息后几乎立刻就赶了回来,他站在抢救室外,透视着里面情况,担心得不行,但他完全帮不上忙,这让他沮丧极了。
就算他有着世界上最强的力量又怎么样呢?
幸好一切都算及时,乔纳森经过抢救,活了下来。虽然治疗几乎掏空了肯特家的存款,但只要人没事,他们都觉得很满足。
克拉克更是后怕不已,还好莎莉在,他不敢想象他失去了乔纳森会怎么样,而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莎莉又一次救了他的父亲。
“但你总得做好准备的,这一天迟早会来临。”莎莉听着克拉克的感谢,却并没有特别高兴,“我能做的也不多,凡人总有一死的。”
克拉克沉默了,他也知道人总有一死,不管是谁都无法逃脱死亡的结局。
“人的一生总是要经历许多的分离,普通人会送走他的父母,最后也会和他的孩子分别。但你不一样,克拉克,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能比你认识的人活得都更长久,你会一个一个地送走他们,最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你曾经熟悉的人。”
莎莉的话有点吓到克拉克,他只是想象一下那样的场景,就觉得无法接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才二十多岁...”克拉克摇了摇头,“我现在还接受不了这样的分别。”
“但这个世界不是围绕着你的想法运转的,明天和意外,谁都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莎莉拍拍克拉克,“你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分离总会到来,不要心存侥幸,好好珍惜现在吧。”
克拉克沉重地点点头:“我会的。莎莉...你呢?你现在会觉得好一点了吗?”
莎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克拉克说的是格蕾莎。
她一开始非常不习惯没有格蕾莎的生活,但慢慢地就好了起来,时间能抚平很多伤痛,而且格蕾莎不是真的死亡,她没有那么真切的哀痛。
现在再想起格蕾莎,只有感谢和淡淡的思念。
而她真正失去的那些,她从来都没能适应。就像那天和戴安娜的谈话,总有人是无法走出过去的,哪怕已经接受了新的生活,也不能代表过去的一切都会成为一场幻梦。
“...对不起,也许我也没什么资格对你说这些。”莎莉无奈地笑笑,“有些事情我现在都还接受不了。”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克拉克轻轻拥抱莎莉,“还有我在呢,我不会离开你的。”
“谢谢。”莎莉沉默了一会儿,干着嗓子说。
...
克拉克决定用他的力量去做些什么。
“我觉得我应该用我的能力去帮帮其他人,我仔细想过了,也许人类还没准备好接受我,但没关系,总有人需要帮助的,而我能帮他们,那我就应该去做。”
乔纳森和玛莎没有明确反对,他们的儿子长大了,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他们会一直为克拉克留一个随时可以回来的家。
莎莉知道超人将会从此诞生,她更不会去反对,只是拉着克拉克叮嘱一些事情。
“穿上你的制服去,如果你不打算把脸遮起来,就不要带你的眼镜,我会把你的眼镜改造一下,让别人认不出你来。而且,你最好避开那些摄像头,别这么快就让人拍到你的样子。”
“平时可以飞得快一点,但不要随便引起音爆,那会吓坏别人的。也不要一次性展露太多能力,会飞就已经够吓人啦。”
“还有还有,救了人的话可以多笑笑,你是不知道,你板着脸的样子可凶了,有点吓人。”
莎莉难得的唠叨让克拉克有点哭笑不得,但他不讨厌这样。
他感觉心里暖暖的,嘴上倒是不服输:“好啦,你现在怎么比我妈还唠叨,像个老太婆一样。你还说我吓人,你什么时候被我吓到过?你才是比较吓人的那个吧,那次你烧得天都是红色的你不记得了?我看见你两个眼睛里都有火光冒出来,哇,看起来就像恐怖电影里的魔鬼。”
克拉克很夸张地哇了一下,莎莉哼了一声,踮起脚敲了敲他的头:“下次我把你用热视线的样子拍下来给你看,你就知道谁比较吓人了。”
克拉克无所谓地点点头:“好吧,好吧,你说的都对,我会记住的啦,多笑笑是吧,这样可以吗?”
克拉克露出了一个超级灿烂地笑脸,一口白牙都露出来了,有点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