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笑容,答道:“我相信我的眼光。而且我已经有了计划。”而后她附到谢应宗耳边,小声诉说。
谢应宗紧锁的眉头随之缓缓舒展,最后对说完的云初霁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再回到物华楼正门时,云初霁发现不仅花满楼和乌木正在等自己,陆小凤也已经到了。云初霁正要开口询问陆小凤怎么晚了这么久,就见他朝自己摆了摆手,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三人一齐迎了过来。陆小凤小声道:“回去再说。”
“嗯。”
四人一起回到了云初霁他们住的那个院子。乌木正刚进入院内,查探到左右再无旁人后,立刻接连发问:“陆兄,你究竟到哪里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你都不知道最后拍卖的根本不是那木锦盒。基本都板上钉钉的事了,怎么还会变?真是奇了怪了。我记得以前也有过卖家泄露拍卖品信息的,可从来都没错过。连金捕头都夸这是吸引人气的一个好方法。”
乌木正虽然身体抱恙,可嘴皮子依旧灵活得很。一直等他说完,陆小凤才插上话道:“我先去看了刀无影的尸体。”
“刀无影的尸体?”乌木正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惊叫起来,“我就觉得富布泉奇怪,他果然就算影子刀。不知道他偷袭张渔姑娘失败后,逃去了哪里?都怪我,要是早一点发现,就不会叫他跑了!”
他兀自哀叹不已,却根本没人理他。陆小凤继续说道:“又在无意中走到了郑涂的住处,并在书房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陆小凤怀中取出一物,那是张被卷起来的纸,纸不大,大约半臂长。纸彻底展开后,云初霁才发现,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两张,不,准确来说是两幅画。两张画的内容很近似,都是一人一鸟。一张是一人一鸟相对而立,另一张是鸟振翅高飞而人则在原地眺望。人画得不甚清晰,仅能从衣物辨别出是一个女子;鸟画得却极为精致,连羽毛都跟跟分明,竟不像出自一人之手。振翅高飞的那副话上还有一行文字,如今已被涂抹,仅能辨析开头两字为“鹄飞”。
乌木正自觉没趣,早停住了叹息,专心听起了陆小凤讲话。此时,他好奇地凑近画纸看了又看,问道:“这两幅画是什么意思?这女子认识了一只鸟,然后这鸟迁徙,她远眺送别。啊,我看出来了,这不是普通的鸟,是天鹅。不过郑涂在书房里画这个干什么?”
云初霁说道:“据我所知,郑涂的书房其实是物华楼顶层。他居住院子里的那间书房实际上的使用者是过世的香巧夫人。”
“我知道了。”乌木正突然一阵惊呼,引得三人齐齐望向他,“天鹅意指女人美貌,送别天鹅则表示时过境迁,容颜不再。你们看,相对而立的这幅画透着一种喜气,而天鹅飞走的这副话,却能感受到画中女子的悲伤。哎,要是能看清上面的文字就更好了。”
他一个人分析得头头是道,陆小凤却早已将目光转向云初霁问道:“你可知道朝观山庄的所有家丁最多只能待上三四年,是什么原因?”
之前小宋述说的故事中有一个漏洞,那就是那位家丁是如何进入的物华楼。要知道物华楼由郑涂一手促成建立,钥匙也一直由他保管。他连结拜的兄弟都不曾相信,又怎么会让一个家丁拿到钥匙。没有钥匙,一个普通家丁绝不可能进得了楼,又如何偷里面的东西?
陆小凤之所以不向花满楼询问,是因为清楚地了解花满楼虽然与山庄众人早有交情,但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刻意询问这些消息。而选择问云初霁,则因为他相信她一定早在来之前,就打探到了所能得到的一切信息。
云初霁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当即回答:“因为在三十年前,有一位名叫原鹄的家丁对香巧夫人心生歹念,趁夜色想轻薄于她,不过被老庄主撞见而没有得手。又因原鹄是老庄主看着长大的,老庄主念及旧情,只将他赶了出去。因为此事,老庄主觉得连知根知底的人都会为了一己私欲背叛,以后面对满楼宝物的更大诱惑,自己一家还不知道会如何危险。于是他立下一个规定,即任何一个家丁都不能待上超过四年。这样就算有人起了异心,因对物华楼不够了解,也做不了什么坏事。而且因为当时香巧夫人已与郑涂定亲,为了山庄的名声考虑,具体缘由只有他们三人知晓,对外只说原鹄意图偷窃才被赶走。”
云初霁心中疑惑更甚,线人所交付的情报中连这等隐秘之事都详细记录,却唯独对扬晖镖局一笔带过。自己当时阅读时,因不晓得其中瓜葛也不甚在意,现在想来这绝不可能只是疏漏,而是刻意为之,看来自己有必要找他好好聊一聊了。
“当时郑涂不在?”
听到陆小凤的问题,云初霁收回思绪,继续道:“郑涂这人十分谨慎,为防走漏风声,影响声誉,他并没有将合作事宜告知家里人。因此在地下密道建好之前,都是在别处与玄墨阁商议,那日也是如此,所以他不在家。”云初霁脑海中回忆起葛桑的话,的确,这样一个谨慎的人,怎么可能忘记带药?
乌木正立即说出自己的见解,道:“那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