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扬晖镖局(9)(1 / 4)

天逐渐暗了。

这段时间,云初霁几乎走遍了整个钧州城,也没能找到名叫叶黄溪的地方,甚至她借着买东西,向久居于此的居民打听,也没有一人听说过。这么如大海捞针一般寻找实非良策,莫非是水掌柜故意拖延她的时间?几乎是瞬间,云初霁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虽然不知是何缘由,但先前的那番对话,水掌柜分明是在暗示自己可以与砚组结盟,那么卖的这个“好”就绝不会是假的。之所以这提示这么晦涩,恐怕也是想再试一试自己的能力。

“我们不能再乱找下去。”花满楼也是同样的想法。

云初霁看向他,突然想起与水掌柜见完面后自己向他走去的场景,突然福至心灵,既是提醒,必然当时她已经离真相很近,只需助推一把。她正欲说出自己的猜测,就听花满楼又道:“我们应该去杪秋当铺查一查。”

“嗯,我也这么想。”

见意见相同,二人一起回到杪秋当铺外面。

还不算晚,当铺却早早地关了门。不知是否因为白日那场打斗的缘故,路上看不见一个行人。

云初霁低声道:“我进去查探,你在外接应。”

花满楼相信她潜行的本事,点头应下。

云初霁纵身跃上房顶,悄然踩过瓦片,落进天井。杪秋当铺面积不小,以此处天井为界,前面共三间房,中间最大,一列柜台将房间分为两半,无疑这便是日常典当买卖的地方。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偏厅。三个房间除有侧门相通之外,皆各有门通往天井。过了天井,后面的两间房则小了许多,一间厨房,一间杂物间。左边还有一间角门可供出入。(注1)

穿过右边洞门,又是一处天井,这个天井正正方方,中间还有一口水井,仅有离门最近的那间房亮着灯。为了保险起见,云初霁先查探了右边另两间紧闭的屋子。小的一间,简单的很,估计是杂役伙头一类的屋子;另一间稍微大些,且精致了很多,房中紫檀木的桌上放着上好的紫砂茶具。

重要的是,这两件屋子都没有人。

已是半夜,竟无人入睡,难道全在唯一亮着灯的屋内?云初霁心中疑惑顿生,将门锁复原,悄无声息地跃到唯一亮着灯的那处房间顶上,揭开房顶瓦片,小心往下窥探。

这是一间库房,按死当、活当存放着不少物品,房中还有一扇门,门上好几道锁。而且云初霁先前观察时,并未看到里面那间房对应的窗户,所以估计那里就是这间当铺的金库。

房内有两个人,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低着头,一手不停地拨动算盘,另一只手不时记录着。另一个粗布麻衣的年轻伙计按照他的吩咐,清点着库房中的死当。

云初霁摸向腰间的迷药,犹豫片刻终究没有立即下手。那中年人看上去很是精明,纵有迷药也不一定会中招。倒是那个年轻人,他相伴在侧,定是亲信,想必知道不少内情。等他回房休息,就是自己下手的时机。到时候屋内黑暗,他就算看到白天的那场对决,也决计认不出自己,再加上迷药辅助,肯定能问出不少。

主意已定,云初霁伏底身子,耐心等待。

夜色渐浓,中年人终于停下手上动作,呼出一口气,说道:“好了,我去里面取银子,你等会儿趁夜色送去,天亮前应该能送到。”

伙计听到整理工作结束,身体立刻松懈下来,打了个哈欠,抱怨道:“孙司理,我们干嘛这么早盘账,叶黄溪那里不是说每月10号前送到就行了嘛。”

等了这么久,突然听到重点,云初霁当即凝神细听。只听孙司理骂道:“你这个懒货,上个月就是你偷懒误事,害的那边派人来催,这个月怎么还想拖延?”

伙计见司理发了火,吓得直缩脖子,眼珠子转了几转,好不容易想了个借口,却见司理已经打开锁走进了金库。等人一出来,他立刻开口说:“不是我想偷懒。实在是太累了。晚上要巡查不说,白日除了准备伙食,还得做些杂务。今天白天您不在,那几个不知去哪儿偷闲了,赵朝奉就抓着我做折货的活计。那李赌棍您又不是不知道,最近两个月时不时拿东西来典当。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去哪挖坟去了。他今日拿来的玉簪上可又嵌了不少红土。”

云初霁听到“红土”二字,心中更是震惊。本听到“送去”,她原以为用不着迷药,只需悄悄跟着即可。这么听来,还得好好想办法向那伙计问一问李赌棍的事。

伙计又道:“赵朝奉见了就说玉不纯,不肯开高价。李赌棍非说祖上传下来的上好玉,软磨硬泡要抬价格。您按照那边的意思,一直嘱咐我们不能动粗,赵朝奉这人又执拗,非跟他一分一厘的辨,磨蹭了近半个时辰。听说外面有人打架,我被这事儿绊着都没能去看热闹。”

孙司理又瞪了他一眼,骂道:“你这个熊货还想着看热闹。你知道什么!今天外面的可是玄墨阁的人,还看热闹,你是嫌脖子上的脑袋太重了?还是觉得已经活得够久了?”

云初霁听到两人都没去瞧热闹,心中大定,只等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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