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二十多年前仲越涛发帖向天下剑客挑战?”
云初霁点头道:“有所耳闻。”
范一彪也点头道:“我知道。有一个叫韩志鲲的人比试时还害了苏申夜母亲的性命。”
九十九的眼神骤然变得探究起来,问道:“仅一个韩志鲲?”
范一彪不知何意,稍作思索答道:“既是两人比试,仲庄主肯定也有……”
九十九一声轻笑打断了范一彪的话,道:“阁下是假装还是真不知情?”
先是遭人冷遇,如今又受人怀疑,范一彪终于无名火起,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发生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小凤一把将范一彪按回了凳子上,朝九十九笑道:“便是不知道,才来问你。”
云初霁又给九十九杯中添了些茶,道:“这韩志鲲的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我便给姑娘好好说说。”九十九喝了一口茶,直接侧过头看着云初霁,让范一彪只能看到他半张脸,“二十多年前,有韩志鲲韩志鹏兄弟二人。二人痴迷剑术又有些天赋,在观摩了几场仲越涛与旁人的对决后,悟出了一套剑法,命名为鲲鹏剑法。两人练习许久,自以为剑术有成,便向仲越涛挑战。那一战打了许久,直打的天昏地暗、草木翻飞。最终还是惊涛剑法占了上风,滔天巨浪裹挟无穷威势席卷而来,围观的众人都觉心惊胆寒,其中挑战的二人只会更加肝胆俱裂。韩志鹏最先失了斗志,以断了一臂为代价仓皇逃离。鲲鹏虽巨,断了一翅如何挡得住这惊涛骇浪。磅礴剑气席卷而下,直接震断韩志鹏全身经脉。苏申夜的娘亲正巧站在正后方,受到波及,就此殒命。也是广知大师顾虑太多,碍于色戒不去救孕妇反而救一个废人。这修的是哪门子的佛?修的又是哪门子的心?难怪之后要自逐出门。”
范一彪皱眉道:“你这人说话实在不客气。”
九十九头也不回,回击道:“实话总有人不爱听。”
云初霁暗自算了算,道:“我记得广知大师自逐出门乃是十八年前,这场对决至少不应该有二十多年了吗?”
“当局者迷,许是多年后他才醒悟自己错了。”九十九继续道,“我还没说完。韩志鲲韩志鹏兄弟二人用的武器便是一轻剑一重剑,剑上皆有鲲鹏纹路。细剑,若我没认错,正是此次杀死仲越涛的那把。至于重剑,比寻常重剑都大上一圈,亦重许多,与范兄弟的有些相仿。”
“剑……”范一彪陷入回忆,“他的剑……”
九十九接着说:“鲲鹏剑法我未曾见过,据说源于惊涛剑法,必然是有几分相似。之前我观范兄弟练剑,便觉得与惊涛剑法有几分像又有几分不像。其中奥秘,仲少庄主应该比我清楚。”
范一彪安全沉浸在回忆中,喃喃道:“原来他叫韩志鹏……”
九十九听得奇怪,顾不上与范一彪置气,转头问道:“你竟然连自己师父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不是我师父……他……”范一彪眼中的颓废突然一扫而空,“不,他是我师父。他教我武功,他就是我师父!”
最后一句直接喊了出来,仿佛要向天地证明自己的决心一般。
九十九直接捂住了耳朵,脸上尽是不满,道:“知道啦,叫什么叫!连自己师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还开心?难怪陆小凤信你,你肯定连自己师父什么谋划都不知道。”
“谋划?”范一彪察觉九十九暗指,哼了一声,“他已经死了,能谋划什么?”
“死了?”九十九满脸难以置信。
“是。那年冬天,我回去时,他已经……已经去世好几天了。”范一彪眼神稍黯,此乃他一生之痛,每每提及总觉心中绞痛。
“这……”剩下的答案实在太过意外,意外到九十九几乎不敢说出口,“凶手是……韩志鲲?难怪用的是细剑。”
“韩志鲲?”云初霁亦是难以相信,“你不是说他已经经脉寸断了吗?”
相反九十九很快接受了这个答案,解释道:“传言数十年前有神医能生死人肉白骨,或许他们找到了神医的传人,又或许还有其他厉害的人物。”
花满楼点头道:“我也曾听说过此传言。不过对神医的去向众说纷纭,甚至有人花费半生都未能寻到其踪迹。”
云初霁察觉九十九话语中的漏洞,疑问道:“你方才用了他们,可见韩志鲲并非单独一人,或许是他的传人替他报仇?”
“不会。因为他的传人,那位苏家公子已因自己惹下的风流债,死了!”
陆小凤和云初霁异口同声惊呼道:“苏申夜?”
九十九很满意他们的反应,故作深沉地点点头,补充道:“那位苏老爷痴迷剑术,对能和仲越涛酣战良久的韩志鲲起了爱才之心,当时不顾发妻重伤,大力赞成广知大师先救治韩志鲲,之后又花了不少财力为其遍寻良医良药。苏申夜于剑的痴迷不输其父,那么混乱的情况下,不瞧自己娘亲,反而一心一意地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