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膺绪连忙给三人都倒上一杯,不满地应道:“是啊!就是姐姐太凶了,大过年的都不让我们喝!就该赶紧把她嫁出去!”
徐允恭狠狠瞪了徐膺绪一眼,“二弟,你胡乱说什么呢?小妹管你也是为你好!”
徐膺绪梗着脖子问道:“那爹呢?”
徐达呛得咳嗽起来,咳咳清了清嗓子,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尴尬。
只当做没听到,转头看向徐允恭。
“允恭啊,你刚才说什么?我的关系?”
“笑话!我的份子都献给了宫里,我和鸿运酒楼有什么关系?”
徐允恭摸了摸鼻子,“那个,现在都知道妹夫是鸿运酒楼的创办者,所以就……”
徐达直接打断徐允恭的话。
“鸿运酒楼是太子府名下的机构,他们一个个有能耐自己找太子商量去。”
“我以前还有好多老兄弟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呢,见我向凤年开口了吗?还他们?!”
说到这里,徐达忽然瞥了徐膺绪一眼。
“老二,等你姐姐嫁到承运侯府了,我准备让你跟着凤年做做事,将来也做一个对家国有用的人。”
“啊?爹!要不儿子还是跟着大哥……”徐膺绪面露难色。
我的天呐,好容易才脱离姐姐的恐惧,自己就再重新找上门儿去?傻子才那么干呢。
“好!”
徐达满意地拍了拍徐膺绪地肩膀,一副老怀甚慰的模样。
“爹就知道你有一颗上进心!放心!我会跟凤年好好交代交代的!”
徐膺绪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不是,等会儿啊,爹!我什么时候说要跟姐夫做事了?”
“怎么?堂堂男儿一口唾沫一个钉儿,你想说话不算话?”
徐达眼睛一瞪,徐膺绪顿时软了下来。
“没,没有,那个,要不过完年我就去姐夫那里?”
徐达微微沉吟片刻,点点头。
“也好,等我见了凤年给他打个招呼。”
“谢谢爹!”
徐膺绪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他才不想辛苦做事呢。
等脱离开充满父爱还有姐姐关怀的徐府之后,他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了。
到时候,未来姐夫还不得好好巴结巴结他这个小舅子?那自己的小日子岂不过得更加有滋有味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父子三人顿时脸色大变。
徐达使了个眼色,徐允恭立马抄起酒壶塞进自己的袖子里,而徐膺绪快速将酒杯一一收好藏在自己怀中。
“爹,不好了!刚才有人看到承运侯被二虎将军抓进宫……”
人还没进来,焦急的声音便已是传来。
一道倩影从门外走进,正是徐妙云。
一进门的徐妙云话还未说完,忽然眉头微蹙,鼻子轻嗅两下,顿时不悦地看向火炉边上正襟危坐的爹爹和两个弟弟。
声音也顿时冷了下来,“爹,这是什么味道?”
“嗯?”
徐达故作恍然抓过头迷茫地看向徐妙云,
“什么什么味道?爹没明白你在说什么啊。”
双手放在身前的徐妙云轻哼一声,一步步走近火炉边上的徐允恭。
“大哥,袖子里的东西洒出来了!”
徐允恭不假思索道:“不会了,我藏在袖子的……”
话说一半儿,徐允恭神色一僵,说不下去了,有些心虚地看了徐妙云一眼,急忙向徐达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儿。
徐达急忙转过头去,只当做没看见。
“哼!”徐妙云轻哼一声,走到徐膺绪身边,“拿出来吧!”
徐膺绪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将怀中的被子一个一个取了出来。
见到三只酒杯,徐妙云顿时转头看向徐达。
“爹!不是女儿说您!和您说过多少次了,您北征归来,身上还有着伤呢!大夫也是叮嘱过,万万不可贪杯!”
“上次您在鸿运酒楼喝的酩酊大醉回来,醉了整整一天,把我和娘都吓着了,您这就忘了?”
徐达眼神躲闪地干咳了两声。
“咳咳,这,这个真的不该爹啊!”
“呵呵,难道您身为堂堂魏国公,您不喝酒,谁还敢强迫您不成?”
徐妙云那是好气又好笑。
徐达嘿嘿干笑两声,对徐妙云道:“其实吧!你还真不能怪爹,要怪……”
说话间,徐达眼珠子飞速在两个儿子身上徘徊着。
只是两个儿子都是一副求放过的期盼眼神,一时间,徐达还真难以决断把黑锅扔给谁才好。
忽然徐达眼前一亮,有了!
“对!要怪就怪咱那未来的女婿!都怪他把这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