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又起身把试剂拿了过来，举到三人中间，问道。
“我想想。”雪萤咬着嘴唇，“听他说，是可以清除负面状态，然后对自己有一系列的增益？记不太清了，当时说的太快了，也没完全理解。”
“清除负面状态？”男子端详着手中的试管，露出了迟疑的神情，“当时的实验序列是多少？”
“0号实验。”雪萤即答道，相比于重要内容，这些没有什么用的信息她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毕竟实验开始前，还被黑晓峰吐槽说这个数字不吉利。
“那我知道是什么了，好东西，你留着吧。”男子了然，把试管丢了回去，“既然是他给你的，还是你留着吧，别到时候拿不出来露了馅。”
“小心点啊，别乱丢啊。”雪萤忙不迭的接过去，上下反复检查了好几遍没有漏出来后，放心的放回了包里。
“果然是少爷，一点都不知道爱护东西。”还不忘挖苦一句。
“好了，既然你来了，那顺便把那件事情一块说了。”男子打了个响指，老言立刻心领神会，去柜子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了雪萤。
“这是什么？”雪萤狐疑的翻开文件，第一页上，血淋淋的两个大字映入眼帘。
“祭祀。”
“这......”雪萤吓的手一抖，差点把文件撇了出去。
当初在图书馆里的反应可不是装的，那是真真切切的害怕。
对未知的恐惧，永远是人类最真实的感受。
特别是这种描写的神乎其神的东西，搁谁第一次遇到谁不害怕。
“你先看完。”洛鑫澜拦住了少女的询问。
雪萤闻言点了点头，把文件平铺在腿上，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雪萤看完了最后一页，长嘘了一口气后，合上了文件。
“我们要你参加这次的祭祀。”男子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有把握吗？”
“会不会太冒险了？”雪萤心里没底，不断的扣着指甲，“还有，上面明明写着选候选者是随机的，万一没选中我怎么办？”
“所有的随机都是有规律可循的，我有办法在不违反规则的前提下让你参加祭祀。”洛鑫澜倒是对此毫不在意，笃定道。
“那祭祀到最后是不是只能活一个？”雪萤弱弱的问道。
“是的。”男子点头。
“那活的那个人不是我？”雪萤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又问。
“是的”男子继续点头。
“那我怎么办？”雪萤的脸色更加苍白。
“不知道。”男子双手合十，作默哀状。
雪萤：......?玩我呢哥，让我送死？
“哦不不不，顺嘴了。”男子看着已经生无可恋的雪萤连忙改口，“还是有办法让你活下来的。”
“哦，比如呢。”雪萤靠在椅子上，以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已经变成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了。
“就比如说羁绊。”男子提出了一种假设。
“哦对，他们大喊着什么亲情啊，友情啊就冲了上去，那种羁绊是吧。”雪萤棒读道，然后又夸张的晃来晃去，“多土啊！我的小少爷，找理由也不知道找点好的。”
“不是，我说认真的，你就一点没怀疑为什么我让你去接近他吗？”男子有点恨铁不成钢，牙花子有点酸。
“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符合他的审美？”雪萤已经放弃思考，胡乱说道。
“当然不是！”男子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被少女气到脑溢血，“比你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光是在我的会所就一拉一大把，真凭好看，哪轮得到你。”
”我找你去，最主要的就是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你真没感觉出来你和他的进展有点快吗？”男子顿了顿，抬起头和雪萤大眼瞪小眼，盯着她心虚的表情半晌才开口，“你不会真以为是你自己的个人魅力吧。”
“别骂了别骂了，在骂孩子要哭了。”雪萤此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蔫了下去。
“你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对不对。”洛鑫澜敲了敲桌子，示意少女赶紧调整状态。
“是哦，你这么一说，之前我们在去实验室之前，确实碰到了一些事。”雪萤似是如梦初醒，连忙把遇到的奇怪事情全和男子说了个遍。
包括那奇怪的红光和少年的那句疑问。
“他真的和你这么说了？”洛鑫澜和老言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之色。
“是啊，但是当时我和另外一个人都没太同意他的话。”雪萤敲着脑袋，似乎有点想不起来当时自己说那些什么。
“另外一个人？还有谁和你们一起去了实验室？”男子有点诧异的问道。
“黑晓峰啊，我之前没和你们说过吗？好像没有。”雪萤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