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她听到我回来了,趴在窗户玻璃上问道:“向阳,这些礼盒是谁拿来的?”
我怏怏地回道:“是江澜。”
“你说谁?”母亲面色惊愕地看着我。
“江澜!”我又重重地重复了一遍。
我坐在院子里,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感受着这最后的温暖。
过了几分钟,母亲端着一盆排骨站在厨房门口问道:“你说是老江家那个姑娘吗?”
我慵懒地扭过头,讪讪地回道:“不错,就是她。”
“她可有很长时间没回来过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母亲自言自语的又她像在问我问题。
我瞥了他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有些发皱的请柬说道:“她马上就要订婚了,专门跑过来给我送请柬的。”
母亲把排骨放到屋里后,又折返到我的身边说道:“她今年多大了呀,我好像记得小时候你们俩是玩的最好的吧,她有事没事就往咱家蹭。”
“妈,她跟我同岁,不过她来咱家蹭,我也老去他家蹭饭。”我同母亲说着。
“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马上就要结婚了,向阳你的事你自己也操点心听到没有?”母亲忽然从江澜身上又转到了我的身上。
我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我操心什么啊,说着江澜,怎么又说上我了。”
母亲轻轻拍打了一下我的头,同样没好气地说:“我让你多操心下你的终身大事,你看看你身边的人有哪个像你这个年纪还没有结婚的,你自己就不能上点心。”
我不想再听母亲唠叨了,直接站起来就向屋里走去。
“诶,我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听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嘛,你还有情绪了......”母亲还在院子里不停地叨咕着,而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听她说下去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关上房门,一切又恢复了安静,静的只有我的呼吸声,静的只有我的心跳声。
又看到了墙角的那把吉他,拿过来用毛巾擦去上面的灰尘,试着拨动了几下琴弦,优雅的吉他声便传了出来。
“嘭嘭嘭”母亲在外面敲着我的屋门。
我带着不耐烦地情绪喊了一句:“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
“不能,你快出来,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此刻,我真想跑到一处安静的地方,不管世俗的烦恼,只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见我没有开门,母亲又重重的拍了起来。
我无奈地打开了房门,一脸不悦地问:“你这是干嘛呢?”
“你这刚回来几天就对我不耐烦了?”
“我没有,我只是安静一会儿。”我说道。
母亲丝毫也不惯着我,直接揪着我的耳朵就往外面拽,我疼得嗷嗷直叫。
可她丝毫也不顾忌我的感受,直到把我拖到饭桌上,才松了手。
我用手捂着耳朵,嘴里不停地发出“咝咝”的声音。
“我看你小兔崽子想飞天,翅膀硬了,我说你两句都不行了,是不是?”母亲生气地教训我道。
我白了母亲一眼,并没有接她的话。
母亲又大声地喊了一句:“瞪什么瞪,吃饭。”
被母亲这么一声吼,我吓得一激棱,也没了再反抗的心思,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母亲看我服软了,又说道:“我还治不了你小子了。”
为了早点结束这尴尬不友好的气氛,我赔着笑脸说道:“你说的对,再怎么着我也是您儿子不是,您绝对能治住我。”
“儿子,你别嫌我老是说你,你说将来我一蹬腿,一闭眼的谁来照顾你啊......”
“呸呸呸,您说什么呢,你还能再活一百年呢。”我打断了母亲要说的话。
母亲直直地盯着我,忽然又笑了出来:“我要再活一百年,还不成那王八了。”
我也扑哧地笑了起来,刚才紧张的气氛终于被母亲的一句玩笑话给打破了。
我往母亲碗里夹了一块排骨,语气正常地说:“妈,我的事我自己操着心呢,您就别再操第二遍心了。”
“你要能自己上点心,我还用得着再操心吗。”母亲说完,瞅了我一眼,又换了个话题说道:“一会儿吃完饭了,你到瑶瑶家的超市去,帮他爸把货架移移。”
“你让我去他们家超市干嘛呀,人家压根就没有看上我,我老往人家脸上贴,磕碜不磕碜啊,我可没那脸去献殷勤。”我是不想像只舔狗一样舔着林佳瑶。
母亲眼里又放出幽冷的目光,放下筷子认真地说道:“我怎么这么不愿意听你说话呢,你也是成年人了,说话之前能不能想想再开口啊?”
我一脸无辜地问道:“怎么了嘛,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对,你说的大错特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