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么会有那些腌臜手段呢。”
她缓缓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道:“只是我不知这稚嫩的皮骨下到底隐藏了个年岁几何的老妖物呢?”
阿洛瞳孔一颤,不知所以地问道:“姐姐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十一以普通颜色瞳孔掩盖下的异色瞳渐渐显露出来,她有些好奇地说道:“又会夺舍又会制造镇魂钉,年岁恐怕是不会短了的,只是我不懂你这该颐养天年的老人出来作什么妖呢。”
“哼,真是后生可畏。”阿洛冷着脸一掌拍开放于自己头上的手,退后几步隔开距离。
“既然如此,你们便不能活着厉害了。”阿洛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咬破手指以血绘制符文:“以吾之血,助大将军浴血重生,起!”
“嗯?”符纸那端系着的那抹魂力毫无波动,他的呼唤犹如石沉大海般泛不起一丝涟漪。
“怎么会这样?”他震惊地看着那张本该燃烧的符纸好端端地飘落在地上。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位小郎君,虽身上有些脏乱和点点血迹,但好在精神甚好。
银砾眉眼弯弯,笑着道:“不辱使命。”
还没等十一说话,阿洛的声音有些尖锐刺耳:“你们把大将军怎么了!”
银砾收起了笑意,自从他知道这一切与他有关后,怒意就没消散过,他冷哼一声道:“自然是送他入土了。”
又补充道:“哦对了,乱葬岗被我一把火烧了,你那血池阵法什么的也被我毁了,你的手下们应该只剩下骨灰面子了。”
阿洛的瞳孔蔓延出红血丝,他压住忍不住颤抖的身子,咬牙道:“你们若杀我,就肯定会杀掉这个无辜可怜的孩子。杀了他,你们就会和我一样了哈哈哈哈。”
看着他大笑的模样,众人都忍不住握紧拳头,尤其是段承诺,他甚至都不知晓救他的是那个无辜的孩子还是这个老怪物。
“唔,打扰一下。”十一背靠在窗棂上,手指翻动,一股妖力化做绳结紧紧将那小少年束缚禁锢起来。
泛着血色的月光笼罩着她白皙的脸庞,异色瞳孔寒光闪闪,她嫣红的唇轻启,道:“你又怎知道我没有破夺舍的法子?”
阿洛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剧烈挣扎却摆脱不了桎梏:“现在没有几个人会了。”
“他们不会,又怎代表我不会?”十一唇角微弯。
乌桑给她的书籍中记载着大量古老阵法甚至还有邪术以及其破解之法,其中就有夺舍。
师父告诉她,他手中的资料是最全的,其余宗派或者族派没有的,他都有。
当初若不是他嫌带小弟麻烦,估计就将妖界统一了。
单打独斗总是有些吃亏的。
听见十一这话,段承诺忙上前几步:“你那法子不会伤到阿洛…那个小孩子吧。”
“自然不会。”十一摇了摇头,她捡起地上的那张符纸甩掉灰尘:“一般来说,被夺舍后原主人的灵魂就会被强行驱离出身体,可能你获得的法子不全或是出了什么意外,原主人的灵魂并没有被驱逐反而与你抢占身体,你就把他封印了起来,我想他被你封印在…心脏里了,对不对?”
阿洛脸色阴沉:“对与否又有何干?你若伤我,他一定会死。”
十一手指拂过符纸,那鬼画符般的符文消失不见,妖力化作利刃划过指尖,她逼出一滴精血在纸上绘会出新的符文。
她抬手将符纸贴在他的身上:“若我有剥离灵魂的法子呢?”
阿洛冒出一身冷汗,他已经无暇顾及面前的女子说了些什么,心脏处传来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他喘着粗气用了全部力气却压不住心脏中属于阿洛的那道灵魂。
“你…那颗糖果有问题。”他紧咬牙齿,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加了些料罢了。”十一道。
外人只看出他面容扭曲,却不知他的灵魂正在被撕裂,与身体强行割离,就像把他撕开揉碎再强行粘捏在一起。
原来被夺舍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