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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皑皑,倾覆万物,寂寞的夜空中时不时传来翠竹折断的声音。

偌大的别墅灯火通明。

尽管雪有下成灾难的势头,却挡不住络绎不绝,来此献殷勤的各色人。

瘦成骨架的老太太躺在繁复锦被中,犹如积雪下干枯的梅。

一门之隔,一边是觥筹交错,富丽堂皇,一边却只有死亡的腐朽气息。

“傅医生,喝点饮料吧。”陪护阿姨开了一瓶奶制品。

“谢谢,不用了。麻烦再去找一下韦甜主任。”

要不是母命难违,他不会留到现在,被迫参加老人80大寿。

从医多年,管过的病人不说上万也有几千,若不是韦甜掏出带有他签名的病历,他压根想不起曾给这位老太太做过卵巢癌手术。

“我还是亲自去找她。告辞了!”傅泓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正要离去,厚重的柚木门豁然大开,韦甜身着一袭礼服,从光亮中袅娜而来。

“抱歉,雪太大,十几个客人没走,手忙脚乱,冷落了你。客房已经收拾好了,我带你去休息。”看傅泓之面带抗拒,韦甜笑道,“和外面那些人不在一栋楼,不会吵到你。”

她走到床边,俯身看了看床上的老人:“还是你厉害,外婆好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了。一会,把镇痛方案详细讲讲,我好好听一听。”

“镇痛方案没问题,继续目前治疗,没必要调整。”

嘈杂之音绵绵不绝,不说疾病终末期的老人家,他一个年轻人听着都聒噪。

“我该走了,”傅泓之走到门口,待韦甜也从屋内出来,门再度合上,他才伸出手,“韦主任别忘了诊室里对我的允诺。”

“你不肯留下来,因为花斐吗?”韦甜涂了厚重的樱桃色口红,说话时有一股水果香,和她人一样甜腻。

傅泓之说:“我来也是因为她。”

“你肯来看外婆,只是为了她?”

韦甜肉眼可见的不相信不平衡。

“我并不是随叫随到的家庭医生。”傅泓之说。

何况,为了办这个寿宴,他们把ICU一个团队搬回了家,压根不需要他。

“如果我不给呢?”

傅泓之收回手:“那我也有办法查到,无非多费些时间。”

韦甜咬咬后槽牙,终于喊管家拿来一个皮夹子,从里面掏出一张纸条,赌气似的丢到傅泓之掌中。

她的举动并没有让傅泓之产生照顾女孩子至少哄一下的想法,也没有让他生气。

他合上手指,将纸条紧紧攥在手心,匆匆下楼。

韦甜气恼地站了一会,傅泓之真头也不回,她提起裙子,追到门口,姿态高雅站在廊下。

“花斐皮囊虽好然而家世浅薄,对咱们这样的人家来说,玩玩可以,绝非良配,伯母不会让她进门的。”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劳韦主任操心。另外,让什么人进门,是傅家家事,韦主任有时间不如多陪陪老人。”

傅泓之不喜欢不相干的人肆意谈论花斐,更不喜欢别人对他们的关系指点江山。

他没再停留,找到被雪覆盖的汽车。

“别靠近她,会变得不幸,这种人只会害你拖累你。”

傅泓之打开车门,坐进去,砰一声关上,将韦甜的叫喊和风雪一并关在车外。

雨刮器扫除积雪时,他摊开手里的小纸团。

一个名字,一串电话,一个地址。

找了许久,原来还在这座城市。

字随着雪水层层晕染,仿佛经久不愈的伤口。

车到8号公寓楼下,傅泓之久久没下车,一个人在静谧的雪中,思考以怎样的方式让花斐直面陈旧的伤疤。

还没想出所以然,手机呜呜作响。

座机号码,前四位数字再熟悉不过,是医院代码。

“我是傅泓之。”

“傅老师,秦棉头痛,很难受,现在在神外急诊,您快过来看看吧。”何采薇语气极其急切,傅泓之没有耽搁,发动车轮,朝急诊赶去。

秦棉做完CT,披着何采薇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毯子静静坐在候诊椅上。

“秦医生,怎么样了?”

陡然出现的声音给了秦棉淡漠的神经一个强大刺激。

“傅,傅老师,您怎么来了?外面好大雪,这么冷......”

“我没事。头还疼吗?神外怎么说?”

“神外说......”傅老师特意赶过来关心她,秦棉一瞬间被惊喜和感激填满,早忘了身体上的疼痛和不适。

她想说神外说没事只是轻微脑震荡,可嗓子里梗着什么东西。

太幸福了,幸福得只想哭。

“神外说还要看CT片,不除外硬膜下血肿。”

何采薇抢话,随后冲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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