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他是在九年前,以偷盗的罪名,被赶出铺子的。”
苏玉昭问:“偷了什么?”
秦嬷嬷道:“一块龙涎香。”
“呵!”几乎是瞬间,苏玉昭轻嗤一声,语气说不出的讥讽。
龙涎香的确价值不菲,但堂堂宝香斋的掌柜,竟去偷一块龙涎香,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她母亲前脚去世,她后脚就开始排除异己。
“被赶出铺子后,没多久,冯掌柜就病了,冯家也在常州府待不下去,搬回了城外的老家。”秦嬷嬷继续往下说,“一年后,冯掌柜病逝,据说是因郁结于心,而他儿子,则是个不中用的,有回喝醉了酒回来,被淹死在田坎里,剩下孤儿寡母艰难度日。”
“送柴火来的小子,就是冯掌柜的孙子,冯安。”说到冯安,秦嬷嬷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有回,老奴见他一个人,担着六捆柴叫卖,压得背都直不起来,着实有些可怜,就买了他一担柴。”
“后面,想着反正每日都需柴火,就让他每日都送一担来,天长日久的,也就从他嘴里,听到一些往事,老奴再一查,竟与咱们还有这一层关系。”
“说起来,眼看再有一月,就到冬日了,老奴让他这些日子,每日多送两趟柴火来,应该再过不久,他就会过来送柴,姑娘要不要见一见?”秦嬷嬷问姑娘。
苏玉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目光望着院中的桂花树,转而道:“其他铺子里的掌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