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满路,朴实无华的奥迪驶向府天机场。某一秒钟,开车的司雨晨移目看了林陌一眼,却发现林陌也在看她,她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你看着我干什么”很普通的一句问话,却勾起了林陌的回忆。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昨天晚上看见的,蜀道山与座女医生门当户对睡一床的画面,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你和殷瑶是不是两朵百合这话在他的心里已经酝酿了几十遍了,可是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不是怕惹到蜀道山挨打,他是害怕说出来,如果她与殷瑶真的是一对百合,他可能就没有机会实现他的纯阳擒纯阴的计划了。“你看上去不开心,怎么了”司雨晨又看了林陌一眼。林陌还是开不了口。司雨晨却笑了:“昨天是我太冲动了,惹得你发了火,却又没能帮你灭火,哈哈。”林陌:“……”她居然还笑得出来,还笑得这么开心。“哎呀,你就别绷着一张脸了,那种事情你只要不去想就没事。”司雨晨似乎想起了什么细节,笑得更开心了。“昨天是你帮我换的睡衣吗”林陌问。“除了我还能是谁”司雨晨似乎回味到了什么,忽然一粉拳捶在了林陌的肩膀上,“难道你希望是殷瑶给你换的睡衣吗”“那我的小裤子……”“我给你脱的,内裤要一天一换才卫生。”司雨晨又笑了,“原来你是在为这事生闷气,小气鬼,我是闭着眼睛给你换的睡衣,我什么都没看见。”这话恐怕只有鬼才相信。林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那个,你和殷瑶是不是……”还是从那么一点点勇气。司雨晨一个媚里带俏的白眼过来:“大不了等你从苏江回来,我也让你帮我换一次,这样总行了吧”林陌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激动的笑容:“骗人是小狗!”那个困扰他的疑窦莫名其妙就消失了。蜀道山和座女医生是一条裤衩穿到大的发小,小时候肯定一起睡过,长大了睡一张床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再就是,昨天晚上她不还主动解开了腰带的扣子吗,她比他还着急,怎么可能是百合“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司雨晨想起了林陌刚才说的话,里面有个她特别敏感的词,殷瑶。林陌灵机一动:“我说,你和殷瑶是不是义结金兰的姐妹”“什么年代了还义结金兰,不过我和她……比亲姐妹还要好。我妈妈走后,那段时间我抑郁了,甚至想自杀。殷瑶发现以后干脆搬来跟我一起住,是她陪我走出了那段困境。从幼儿园到高中我们都在一个学校,后来读不同的大学,我们也经常结伴去旅游。”林陌将手放在了司雨晨的右腿上,声音温柔:“以后,我来照顾你。”司雨晨一巴掌拍在了林陌的手背上,嗔道:“你老实一点,我开车呢。”林陌把手缩了回来,有点尴尬地转移了话题:“对了,这次你要去苏江吗”“我跟石先生说我跟你一起去苏江,可他还没有答复我,回去我再问问他,你去那边之后千万小心,有时间就给我发个消息,报个平安,别让我担心你。”司雨晨啰啰嗦嗦。林陌笑了。他喜欢这种感觉。府天机场到了。司雨晨给了林陌一个拥抱,林陌还想要吻别,结果屁股上挨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进了机场。下午3点。林陌拖着行李箱来到了扬城老城区的一条街道上,寻着门牌往前走。阳光洒在有车辙痕迹的古老街道上,行人不多也不少。街道两边是江南风格的民居,青瓦白墙,还有古老陈旧的木楼。店铺的门面很小,卖的大多数扬城的特产,美食居多,也有服装店、手工艺品店什么的。一些古韵古色的建筑前,偶尔还有旅游的人拍照留念。江东路号到了。很老的一座小木楼,两层高,一扇不大的门上了锁。那门也不知道有没有上百年的历史,风化的痕迹很明显,门下有一道差不多一尺高的实木门槛,顶端被踩出一个缺。林陌再次拨出了师娘的电话。依旧关机。林陌的心中有些担心:“师娘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他掏出师娘给的钥匙,打开了锁。门后是堂屋,正墙下有一只神龛,上面供奉着“天地君亲师”的牌位,一只陶瓷香炉,里面还残留着些许香杆。神龛过来是一张八仙桌,上的是土漆,漆面斑驳,一些地方擦得很亮,呈现出猪肝色。配了四条长凳,也是一样的古旧,其中有一条长凳还瘸了一条腿。左面的侧墙下放了一张木质沙发,垫子已经很破旧了。配了一只根雕茶几,古香古色。右侧的墙上开了门洞,但没有装门,挂了一道竹帘。林陌掀开竹帘进去。这是厨房,老式的瓷砖灶台,还有烧柴禾的灶膛。灶台上放了一口大铁锅,锅底已经生锈了。橱柜很老旧,里面放了一些碗筷,还有不知道装什么的小坛子。从厨房进去是一条狭窄的走廊,左右两侧是卧室,尽头是卫生间。林陌打开了左侧卧室的门,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打开了右侧卧室的门。卧室的面积很小,仅有十几平方的样子,有床和衣橱,被褥什么的都是旧的,但看上去很干净。一侧墙壁上开了门洞和窗户,门是关着的,但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一个小小的后院,一棵桂花树枝繁叶茂。窗户下放着一只小书桌,上面还有几本书,高中的数学和物理什么的。书桌旁边的墙壁上还贴着好些奖状,那些奖状上都有师娘的名字,肖玉英同学荣获三好学生称号什么的。林陌来到了书桌前,看见了一只信封。信封上写着:林陌亲启那是师娘肖玉英的字迹。林陌心中一动,打开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纸。信纸上写着一句话:钟长寿的起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