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警车直接停在了共富科技公司的大楼门前。林陌和司雨晨从其中一辆警车中下来。大楼上有工人正在搭建脚手架,一边的停车场被用来当成了堆料场,堆满了长长短短的脚手架,还有铸铁扣件。这个结果是必然的。扶桑阴阳寮的行动失败,安倍清雅战死,指望这边某个官员出面拆除对面云盖村的八卦镜,这条路显然走不通,那就只有拆除这座大厦外墙上的装饰结构了。“林陌,进去之后你着重检查一下大楼里有没有针对我们这边的风水布局,其它的事你不要管。”司雨晨提醒了一句。林陌回了两个字:“遵命。”司雨晨下意识地抬起右臂,五指并拢,正要照着林陌的屁股拍过去的时候,忽然想起身边还有好多扬城的同僚,还有乔装成警察的石先生的人,又把手放了下去。她其实也问过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打林陌的屁股,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答案。进入大厅,一个共富投资公司的公关部经理问询赶来询问情况。这边一个扬城警官出示了证件,还有针对橘左千户出具的协助调查的文书。所有手续都齐全,那个经理不敢多问,让人先等待容他去向橘左千户请示一下,但这边的警察显然不会配合,直接上了电梯,就连楼梯也留人看守。林陌的分工不同,他在一层闲逛,其实是感气。如果扶桑阴阳寮的人在这座大楼里隐藏了什么针对华夏风水的阴险布局,他即便是看不见也可以通过感气发现端倪,确定位置。然而,他把一层都快逛完了,也没有发现什么风水布局。这个情况倒是在他的预料之中,这座大楼的“太刀”装饰都要拆了,大楼里面的风水布局自然也是要拆掉的,不然有那面八卦镜在,扶桑的天灾**就会越来越多。林陌往回走。“林陌,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一直陪在林陌身边的司雨晨问了一句。林陌说道:“没有,我们去橘左千户的办公室看看。”司雨晨点了一下头,跟着林陌往回走:“我估计这次大概率也不能把橘左千户怎么样,涉案的杀手死了,死无对证。所以,这次行动震慑扶桑阴阳寮的意义更大一些。”“早晨在医院,石先生说橘左千户必须死,他是要派人干掉橘左千户吗”“我觉得不至于,不过石先生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他这样说那可能是要……”司雨晨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可不要为他办这种事情,一旦你开了头,那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林陌笑了笑:“你放心吧,我不会为他干这种事情的。”两人刚刚走到电梯间,石先生的一个手下就来到了两人面前,开门见山地道:“林大师,那个扶桑人指明要见你,他只跟你谈,这也是石先生的意思。”“我去会会他。”林陌说。石先生的手下递来两件小巧的电子设备:“林大师,带着它们。”林陌看了一眼递到面前的电子设备,一件是针孔摄像头,一件是窃听器。常规操作。顶层环形办公室的门前堵着一群警察,真的假的都有,石先生也在其中。林陌有点无语,这么多警察,还有特殊部门的小伙子们,抓一个扶桑人有这么难吗却就在他挤到门口,看见办公室里的情况时,他才发现是自己肤浅了。橘左千户坐在办公室中间的一块铺在地上的白布上,身上穿的也是一件白色的和服,衣襟敞开着,露出了略有点发福的小腹,一把肋差小太刀已经抵在了小腹上,是标准的切腹的姿态。石先生皱眉道:“那个扶桑人说只要我们的人踏进他的办公室,他就切腹。他提出要见你,你可以进去。”他虽然说过要橘左千户死,可即便是真要那么干,也不能是这种方式。“我去见他。”林陌说。司雨晨叮嘱了一句:“你小心点。”林陌点了一下头,走进了环形办公室的门。橘左千户看着林陌,说了一句:“林大师,把门关上。”林陌反手又把门关上了。橘左千户将抵在小腹上的肋差小太刀放了下去,然后指了一下白布旁边的一块坐垫:“林大师,请坐。”林陌走了过去,却没有坐下。那把肋差小太刀就在橘左千户的面前,他得防着这货抓刀刺杀他,坐着的姿势连躲都不好躲。橘左千户似乎明白了什么,淡淡地道:“林大师,门外就是华国的特工和警察,你还怕我对你出手吗你的胆量和你的实力并不匹配。”“橘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狗急跳墙这句话”林陌反问。橘左千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听过,对于我这样的失败者,你把我比喻成被人追打的狗,倒也很形象。”“你不会是真的想剖腹吧”橘左千户探手入怀,掏出了一张信纸,放在了那把太刀的旁边。林陌递眼看了一眼,那张信纸上写着一段扶桑文,他看不懂,但那段扶桑文里的几个汉字,“仕事失敗”、“自殺”、“恥”、“血洗”,却是勉强能看懂的。林陌试探地道:“扶桑阴阳寮让你自杀谢罪”“我失败了,让阴阳寮蒙受了耻辱,只有用我的血才能洗掉这份耻辱。我祖上是武士,官拜大名,我要遵循家族的传统,剖腹自杀。”林陌微微愣了一下。这个就很意外了。他以为对付橘左千户将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毕竟警方手里没有掌握实质性的证据,而活着的橘左千户也将是一个威胁,却没想到他居然要剖腹自杀,自己解决自己。而且选择的是最痛苦的方式,剖腹!抛开那些国恨家仇,私人恩怨不谈,仅从作为一个人的勇气来说,这个敌人倒也当得起一根大拇指。“林大师,如果你愿意做我的介错人,我将深感荣幸。”橘左千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