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吟此刻眼泪还在眼眶之中打着转,看着欺身靠近过来的人,狠狠咬了咬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韩稷却是冷笑了一声,丝毫没有半点要怜香惜玉的意思,只是看着她语调冷漠地出声道,“孟晚吟,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我还真的以为孟小姐多潇洒呢,原来只是放长线钓大鱼?”
“怎么,是担心我那天开出的价码不能让你满意,所以才吊了我这么久的胃口?”
韩稷这么说着,双手撑在了她的身侧,越发俯身靠近了她。
孟晚吟看着他此刻的模样,唇色尽失。
那天早上自己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装得有多潇洒,有多无所谓,现在就有多狼狈。
所以现在的自己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处心积虑爬上他床的女人了吗?
哪怕他刚刚明明亲耳听到了自己跟孟鸿朗的那通电话,但是现在他也依旧觉得自己是在演戏吗?
孟晚吟眼底满是苦涩,但是面对韩稷,她真的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也不是很在意眼前这个人怎么看自己。
这一次她就当是买断自己和孟鸿朗之间最后的一点父女之情。
等今日之后,她就再也不欠孟鸿朗什么了。
但是孟晚吟不知道自己此刻那微微走神的样子却再次惹恼了眼前的人。
狠狠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韩稷带着几分蛮横出声道,“又在算计什么?”
看着孟晚吟红着眼睛看过来,他又笑着开口道,“放心吧,这一次的价码跟孟鸿朗已经谈妥了。”
他这么说着,一只手伸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把那份合同拿了出来,直接甩到了孟晚吟的脸上,“好好看看吧,如果觉得没问题的,合约今日开始就生效。”
孟晚吟心底满满的屈辱感,但是这一刻却还是只能颤抖着拿过了那份合同,细细地看了起来。
“两年?”
在看完之后,她语调带着几分颤意,看着眼前的人出声问道。
“有问题吗?”韩稷挑眉看向了眼前的人,“两年换一个亿的投资,孟晚吟,你是在我这里要价最高的女人,怎么,还不够吗?”
韩稷这么说着,再次伸手掐住了她的脸,“不要贪得无厌。”
孟晚吟急忙摇头。
眼泪顺着滚落了下来。
这种被人明码标价的感觉真的很煎熬。
但是她在意的却不是钱,而是时间。
一想到自己要跟韩稷在一起捆绑整整两年,孟晚吟一颗心就被一股绝望的感觉深深笼罩了。
“时间可以缩短一点吗?”
狠狠咬了咬唇,孟晚吟最终还是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只是这句话换来的却是韩稷眼底难以遮掩的暴戾情绪。
“孟晚吟,你真的觉得自己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不过就是一个被卖的而已,装什么?”
韩稷这么说着,抬手就撕开了孟晚吟身上的衣服。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
哪怕她真的跟自己谈钱,也许他都不会这么生气。
可是她偏偏谈的是时间。
看着她此刻明显嫌两年时间长的样子,韩稷就想到了那次她面对自己的时候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排斥。
一个满腹算计爬了他的床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被韩稷狠狠压在身下的那一刻,孟晚吟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但是最后却又生生地忍住了。
她知道在答应孟鸿朗的那一刻,自己就失去了反抗的资格,也彻底失去了尊严。
而此刻另一边,沈南枝坐在傅时晏的车里,心底那点火一点一点地在往外窜。
“傅时晏,你兜风呢?”
“这条路就你一辆车,你时速三十?”
“是车坏了还是你脑子坏了?”
看着沈南枝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傅时晏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染上了几分笑意。
“我在想计划呢,你别打断我。”
听着他这么说,沈南枝双拳攥得紧紧的,但是到底还是忍住了脾气,“你到底准备怎么做?”
“颜驹其实从小挺听我的话的。”傅时晏缓缓开口道,语气有点闷,“我如果问他一些细节,他可能会穿帮。”
“你要自己去问?”沈南枝看着傅时晏,眼底的惊讶越发明显了几分。
虽然这也许是最有效的方式。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自己欠他的就有些太多了,她并不想这样。
所以在傅时晏出口之后,沈南枝就跟着开口道,“我来问吧,面对没人给他准备好答案的问题,他总会穿帮的。”
听着沈南枝出口的这番话,傅时晏却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转头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