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晏的脸色瞬间开始泛白。
他其实也知道韩稷去找了孟晚吟了。
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一直在想着该怎么跟沈南枝说,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会先一步找了过来。
无力辩驳,傅时晏哑然,看着沈南枝无力开口道,“南枝,我……”
沈南枝看着他此刻的样子,眼眶微微泛红。
其实已经不用等他回答了。
看着他此刻的模样,沈南枝就已经知道答案了,鼻腔之中瞬间泛起了酸意来。
这段时间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对傅时晏的心思早就已经变了。
他做下的那些事情,点点滴滴,她都很感动,感动到她可以不去计较那两年荒唐的婚姻。
毕竟那两年,也许对他来说只是一场交易。
她也只是为了报恩,所以说不上谁欠谁的。
她不想去计较了。
在英国差点出事被他救下之后,沈南枝心里对他早就没了那份抵触,甚至觉得如果自己一定要谈恋爱结婚的话,那对象是他好像也不错。
可是此刻,在看着他面对自己无力解释的那一刻,沈南枝心底还是被一股失望的情绪填满了。
“傅时晏,我知道韩稷是你的朋友,但是你是亲眼看过他怎么对待孟晚吟的。”
“折磨,羞辱,甚至不顾她的死活。”
“那天晚上晚吟跟死神擦肩而过,你不是也在场的吗?”
“所以哪怕亲眼看到了这些,你也还是选择要帮他是吗?”
“在你眼中,朋友就比是非对错还要重要吗?”
沈南枝是真的觉得失望了,所以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
她其实还是在等一个解释。
只要傅时晏告诉她不是他,他没有,她就信他。
可是傅时晏却只是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微微动了动唇,最后却还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其实他是想要解释的,可是那些话他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却连他自己都觉得分外的苍白无力。
沈南枝是来质问他有没有透露孟晚吟的行踪给韩稷,而事实上他就是透露了,这一点上,他无从辩驳。
哪怕他叮嘱了韩稷不许去找她,哪怕韩稷信誓旦旦地答应了自己。
但是在现实面前,这样的话都显得那么地苍白无力。
事实上就是韩稷去找了孟晚吟,还找到了。
看着傅时晏此刻的模样,沈南枝眼底最后的一丝希冀跟着散了开去。
冷笑了一声,沈南枝没有再多问什么,转身走了开去。
傅时晏看着沈南枝略显决绝的背影,满腔的无力,跟着跌坐在了沙发上。
他知道自己功亏一篑了。
这段时间为了追回她自己付出的一切努力在这一次的事情面前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无用功。
傅时晏内心无比苦闷,但是沈南枝其实也没有好多少。
离开傅氏以后,她坐回到车里,趴在方向盘上缓了好一会之后才让自己的情绪跟着冷静了下来。
打了个电话确定孟晚吟那边一切都好之后,她才逼着自己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君益堂那边她现在改成了一周坐诊两天,有疑难病症的时候也会随时到诊,其他时间她就跟着雍盛一起打理着非翎。
毕竟现在的非翎已经不同于以前了。
在确定了武叶现在所在的住址之后,沈南枝就跟雍盛一起出发去请武叶了。
雍盛坐进车里,扫了一眼导航诧异出声道,“道观?”
“非翎,你没弄错吧,武叶现在人在道观里?”
沈南枝跟着认真点头,“不会弄错的,她现在就是在道观里。”
“已经好多年了,从她隐退之后,就一直在道观里面修行。”
雍盛这才跟着点了点头,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出声道,“她该不会是受了谁蛊惑想要修仙了吧?”
“不然放着好好的珠宝设计师不做,跑到那深山老林的道观里面去。”
“我们这一次就去好好劝劝她,最好是能把她劝醒。”
雍盛对于当年发生的一切并不知道,所以自然也不能理解武叶为什么要放弃一切跑到道观里面去。
当年的武叶那是在国际上都是大放异彩的。
她是华国工艺的代言人,掌握很多非遗技术,而且手艺算得上是巧夺天工,是如今存世不多既有想法又有手艺又愿意维护传统文化的真正的匠人。
带着她的匠人精神,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让华国的首饰在国际舞台上声名鹊起。
这样的一个人,雍盛是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去做什么女道士。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被人忽悠去修仙了。
对于他这样的想法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