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来自己的院子,沈茵松了一口气。
她记得小时候和家里亲戚有金钱往来时,大家也是推来推去。
沈茵拿着手上的钱袋子,笑了。
看来,古代和现代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啊。
她打开钱袋,不用数就知道应该还剩四百文多文。
凉面五文一碗,一共做了二十份。
卤菜荤和素各做了五斤,卖完能赚两百文。
冷串做了一百串,三文一串。
一晚上卖了六百文,刨除成本,净利润应该在四百文往上。
而且大房的人很勤劳,很多菜都是地里摘的。
第二天凌晨,村里公鸡还没打鸣,沈茵就早早起床,打完一套拳后,何婶过来拿饼。
沈茵便跟着何婶一起出门,出发去金鸣县城。
她得赶去给舅舅送开水白菜。
沈茵边走边打呵欠,何婶挑着两大筐肉饼,回头表情奇怪地问沈茵:
“起这么早干嘛,而且你怎么隔三岔五就要去县城?”
沈茵淡定地回:“去县城赚钱啊!”
何婶摇摇头:“沈娘子,你现在又不缺钱,肉饼这么受欢迎。”
沈茵笑着说:“谁还嫌钱多啊。”
何婶的女儿背着一小筐肉饼,崇拜地看着沈茵:“沈姐姐,我以后也想跟你一样,挣大钱。”
沈茵笑眯眯地说:“好啊。”
三个人有说有笑,很快就到了县城门口,照旧有很多人排队。
排在她们前面的是一个瓜农,正推着一板车西瓜去城里卖。
瓜农回头,看见是何婶,立刻眉开眼笑:“何家妹子,来啦,老样子,你把筐子放我车上吧,挑着多累啊。”
何婶本来想阻止这人说话,毕竟沈茵在这儿,感觉不太好,好似她在偷懒一般。
毕竟每天一百文的工钱呢。
“不用了,姚哥,我自己挑着,今天不累。”何婶连忙摆手。
沈茵看了眼名叫姚哥的中年瓜农,用手肘碰了碰何婶:“放上去啊!挑着多费力啊!”
何婶脸色微红,“不碍事的。”
姚哥看向沈茵,问何婶:“这位是?”
何婶回:“这位是沈娘子,也是雇我卖饼的东家。”
“哦哦,沈东家你好。”姚哥腼腆地打了个招呼。
沈茵就笑嘻嘻地说:“姚哥,多谢你照顾何婶。”
姚哥正要说话,后面来了一波人找何婶买饼。
其中一个应该是工头,一口气买了十六张饼。
何婶一时之间懵了,她数出十六个饼,突然忘了该收多少钱。
那工头的手下都是急性子,依次过来拿饼。
饼给了,钱没算明白。
工头不耐烦地问:“一共多少钱?你算清楚了没!”
何婶掰着手指头,急得额头冒汗。
要是沈茵没在场,她还算得快一点,偏偏沈茵这个东家在旁边看着,她就很急,越急越算不出来。
正在这时,何婶女儿拉了拉她娘的衣袖,口齿伶俐道:“十个饼就是八十文,五个是四十文,一共是一百二十八文。”
何婶欣慰地看女儿一眼,看着工头大声说:“一百二十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