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嫉妒你,见不得你好。”提到江星羽,谢泽原本就冷的脸更冰了。
江信:“……”
对江信而言,他和江星羽就是两个极端,他是脚边的尘土,江星羽就是爹书房里名贵的玉瓶,他虽为嫡子,可因为是哑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与封官拜爵无缘,完全危害不到江星羽的地位。
再者,他母亲早逝,在这个家里,就是个没有任何人在意的小透明。
江星羽根本不需要用任何手段,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已经胜过江信无数倍了。
江信觉得这位凶巴巴的王爷是在开玩笑,小小地抬了抬头偷看了对方一眼,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连忙又垂下了脑袋。
开玩笑的王爷也是凶凶的样子,虽然凶,但是个很好的人,还会开玩笑安慰他。
听说这位王爷刚打完仗回来,可能上阵杀敌的武将都是这般不苟言笑的?
谢泽可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江信发了好人卡,也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开玩笑。
在他的心里,他的阿信自然是千好万好,受小人嫉妒陷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幸好,幸好他回来了,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他的阿信。
江信就这么被谢泽一路带回了府上,直到晕乎乎地被谢泽领回自己的寝室,才惊觉自己好像不应该跟着谢泽走的。
他的家在江府。
可若是现在回去,必然要面对盛怒中的父亲,还有等着自己的五十板子……
江信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悄悄蜷起。
被打板子真的好疼,上一回被父亲发现他闲暇时间做的那些小木雕,斥责他学问不佳偏还不务正业,整日钻营些下九流的东西,便让下人打了他十板子。
只是十板子,他便躺了大半个月,到现在,腿上结痂的伤口还未痊愈,若是再挨五十板子……
他怕疼,也怕苦,不想挨板子,不想吃药。
可是父亲,不信他。
江信难过地垂下头,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去,也不知道该怎样让父亲相信他。
幸好谢泽不知道江信心中所想,否则若是知道江信一到王府就想着离开,大约会气得掉头再去把江府的老老少少再揍一顿。
没办法,不能伤阿信,便只有伤那些欺负过阿信的人了。
就在江信惶惶不安地打算再次谢过谢泽就离开的时候,谢泽却提前开口了:“你先在这里住下。”
话音刚落,莫说是江信,便是连刚刚跟进屋里来的谢泽的贴身小厮阿福都惊了一跳。
自家王爷夜里突然醒来像失心疯一样跑出去,没多久就带了个长相精致的男子回来,还让他住在自己的寝室里,什么个情况???
再看看那从进府以来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少年,突然脸色煞白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泽,阿福心里咯噔一声,他家王爷该不会是出去强抢民男了吧?
江信虽是个哑巴,却也并非不经事的少年,尤其是不久前才经历了被陆无量骗的事情,此时更是敏感的时候。
虽然谢泽说是受他的外公所托,可听到对方让自己住在这里,这是谢泽的寝室,他让自己住他的寝室,还能有第二个意思吗?
贤王如今年岁十九,原本今年封王之时当今圣上是打算一并赐婚的,可听闻是贤王自己不愿成婚,直接拒了皇上的好意,因而到现在府中也没有妻妾。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却不愿娶妻,连妾室都未曾听闻,还能是什么原因……
没等谢泽继续开口,江信便又“唰”得跪了下来,额头磕在地上发出“叩叩”的声音,想恳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谢泽看到江信原本受伤的额头上再度渗出了血,瞬间就变了脸色:“阿信!”
谢泽死死地扣住江信的肩膀,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冲着阿福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找大夫!”
“是,是,奴才这就去。”阿福被吼得浑身一个激灵,看到自家王爷充血的眼睛,忙不迭地跑出了院子。
【求王爷放我回去。】江信被谢泽扣住,磕不了头,便只能白着一张脸,磕磕绊绊地用手语恳求。
“你要走?!”原本就处在发疯边缘的谢泽听到江信的话瞬间疯了,眼睛充血仿佛被激怒的狮子,抓着江信的手便把人拎起身。
手无寸铁的小哑巴完全不是体力在全盛状态的谢泽的对手,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猫一样踢蹬着被带到了谢泽的床上。
“啊!啊啊啊!”
【不,不要!】
江信拼命地挣扎,又惊又怕地踢蹬抓挠着,本以为被冤枉偷盗,被惩罚打板子已经是今日经历的最可怕的事情,没想到之后还有更可怕的噩梦。
这个传说中冷血暴戾的王爷,假借外公旧识之名,将他带到王府,是想行那龙阳之事吗?
想到这里,江信的挣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