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也不像吵架啊?
没等阿福走远,谢泽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把人叫住了:“让他们做点儿清淡的粥食,不要太油腻。”阿信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得吃点儿易消化的东西,否则对肠胃不好。
“……”阿福就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似的,再瞅瞅公子红肿的眼圈儿,顿时有些一言难尽地看向自家主子,幽幽地道:“奴才知道了。”
主子真的是……
太禽兽了!
“……”又做这什么怪模怪样的表情!谢泽皱了皱眉,对这本奴才有些没眼看,转头对着江信温柔地道:“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拿药箱,你背后的伤该换药了。”
江信忙摇了摇头,扯了扯他殿下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谢泽道:“我要,和殿下一起!”
他刚刚回忆起了前世的一切,这会儿正是不安的时候,他一点儿也不想休息,就想黏着他家殿下,殿下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谢泽无奈,主动握住了江信的手,点了点头道:“那我们一起。”
“嗯!”江信高兴了,跟在他家殿下身后,眼光却不自觉地飘到两人交握的手上。
自从昨晚稀里糊涂地和殿下坦白前世的事情之后,他的殿下,好像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想到这里,江信红了红脸,随后又忍不住紧了紧握住自己的手。
殿下的体温比他高,手也比他暖,把他的手整个儿裹住的时候,就好像被塞进了一个暖烘烘的热水袋,很舒服。
谢泽感受到手里传来的回应,忍不住翘起了唇角,他的阿信还是那么好。
药箱被放在随行带过来的大箱子里,很快就被谢泽找了出来。
回到房间,江信看着谢泽熟练地拿出药瓶,熟练地估着分量倒出来一些,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受伤的地方在哪里……
就,以前没有什么太复杂的心思,再加上他也不知道殿下对自己有其他的心思,上药什么的倒是也没有胡思乱想。
可是现在,他和殿下都想起了以前的事,他们两个本就不太纯洁的关系,再让殿下给他上药,江信就,没什么骨气地害羞了。
他这辈子,都还没有和殿下表白心意呢。
想到这里,江信把头埋得低低的,还下意识地想去他殿下手里拿药,嘴里还小声地道:“我,我自己来,就行了!我自己,可以上药!”
“你自己哪里看得到?”然而谢泽却不肯让他如愿,握住了胡乱伸过来的手,一本正经地道:“而且,我想给你上药。
阿信,让我帮你,好吗?”
“……”江信把头埋得更低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最后索性直接钻进了枕头底下。
殿下这句话,好像前世的时候也在某些特殊场合对着他说过,真的不是有意的吗?
是不是有意的不知道,反正他殿下是已经熟练地扒了他的裤子开始上药了。
眼不见为净,要上药就上吧!江信埋在枕头里自暴自弃地想着。
屁股上的痂已经掉了,只剩下一抹红痕,大约再过上几日应该就能彻底长好了。
看着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的白白嫩嫩的皮肤,谢泽的心情更是轻松了几分,忍不住伸手把江信的脑袋从枕头里挖出来揉了揉,这辈子总算把他的阿信养好了。
江信:“……”殿下刚刚才摸了他的屁股,又摸他的头,这样真的好吗?
不过总算是上好了药,江信麻溜儿地穿上裤子,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然后就被他家殿下又揉了一下头发:“准备吃早膳吧。”
“嗯。”江信点了点头,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憋了憋,还是没憋住地提醒道:“殿下,洗手。”
谢泽:“……”
*
不知不觉中被嫌弃了的殿下乖乖地去洗了手,这才冰着一张脸坐到自家伴读身边。
就在江信有些忐忑地想着他殿下是不是生气了的时候,就看到他家殿下又冰着一张脸给他夹了他爱吃的菜,还冰着一张脸道:“多吃点儿。”
“……”好像是没生气的……
江信叹了口气,终于明白过来这是幼稚殿下冒出来了,想要他哄了,想了一会儿刚想开口哄人,就见阿贵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过来,看到两人才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道:“殿,殿下,公子……”
谢泽的小心思没能得逞,看向阿贵的目光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继续冰着一张脸道:“何事?”
阿贵一边喘气一边迅速地道:“圣,圣旨下来了,陛下对江大人极为震怒,不仅革了大人的官职,还言说既然大人与那傅雪榕如此难舍难分,那就让他陪着傅雪榕一块儿去边疆,终生不得回京。
另外,江家的家产也被罚没了一半,其中一半圣旨上明言要江大人补偿给公子。
奴才方才去街上,正巧看到了去王府传口信的公公,便告诉他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