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众大神通者返回自家山门,鲲鹏则是虚晃一枪,对于红云让座牵连自己一事,他始终不服,总得找个缘由将这个恶气出掉,起码要揍他一顿。
想到这,鲲鹏当即转向,直接去万寿山山门处拦截,他也不去火云洞,知道镇元子与红云形影不离,所以干脆在家门口等着,与其问道一场。
而接引准提二人则是直接找上了血海的冥河,冥河手中的元屠阿鼻两件先天灵宝虽然不是功德至宝,但也是杀人不沾因果,其亿万血滴子,分身无数,号称血海不枯,冥河不死,所以他们想要邀请其去西方做客。
在镇元子与红云归来万寿山之际,万寿山前,大片水汽聚集,已然化作一方天河,北海之影投下,鲲鹏之影正盘坐在天河之上,目光锁定红云,气势汹汹。
“鲲鹏道友,你这是何意?”
镇元子向来与人为善,但也不是傻子,鲲鹏竟然直接堵到家门口来了,而且来势汹汹,怕是要做过一场。
“与你无关,我此行只找红云道人,他做了一个老好人,倒是叫我丢失了成圣之机,你说,我能与他善罢甘休吗?”
鲲鹏道友言辞凿凿,不肯妥协,换了谁来,都要发疯,本来好好一个圣人果位,倒叫旁人得了去,得去的理由还是一个烂好人,鲲鹏没有当场发作就算不错,一直忍到今日。
听到此话,镇元子大感不妙,当初红云脑袋一热做出那件事的时候,镇元子就觉得不能善了,所以一直叫他在自家山门修行,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不知鲲鹏道友意欲何为?”
红云看着来者不善的鲲鹏,心中了然,那位置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盖因没有缘法之故,怎么能赖上他嘞,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样的道理一直在红云心中。
“意欲何为?你说我该意欲何为,我也不与你为难,你我各凭本事,问道一场,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此事就算善了,如若不然,我定与你生死不休。”
鲲鹏所求也是简单,只是痛痛快快斗法一场,其余也不多说。其实他也知道是自己没有缘分,但是红云所为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令人气愤,若是不斗法一场,心中郁结难消。
“如你所愿。”
红云认为,能打一架就解决的事情,就不算事情了,故而同意斗法一场,反正自修行以来,除了偶尔与好友镇元子切磋一番 就没有和谁斗法过,今日一战,也好看看自己的修为进境在哪里。
话音刚落,鲲鹏元神法相伫立虚空,西方水汽聚拢而来,手掌一捏,直接化作九条天河,悬挂于天幕之上,天河之中,元神法相遨游,时而化作鲲鱼跳跃,时而化作大鹏展翅。
大罗斗法,凝聚天地灵气,聚拢一方水汽,浩荡声势恐怖如斯,完全以天地灵气而战,一时天地异象四起,天河之中,水花迸溅,一只只鲲鱼跳跃而出,将整个天幕笼罩,其势有如北海之水,滔滔不绝,无边无际。
此等阵仗也是惊动了天上的妖庭,惹得帝俊与东皇太一侧目,鲲鹏血性至此,直接堵上门去,还真是叫人高看三分。
而一旁的红云丝毫没有惊慌,而是一步踏空,元神法相遨游太虚,一朵绯红云彩高悬天穹,刹那之间,半个天穹都是绯红之色,漫天云彩高挂,只见他随手一招,云彩化作彩带漂浮,天幕舞动。
头顶九九散魄葫芦悬浮,一粒红砂飞出,转眼就是漫天红砂祭出,此红砂乃是先天所成,可消大罗根本,屠戮仙神,两方气机展开,在天穹较量,恐怖的灵气波动弥漫整个西方。
“扶摇子道兄,贫道可要出手了。”
红云见礼一番,鲲鹏则是不愿理会,非要冲什么道德真修,干就完了。
“我可没你那么多讲究,请君入瓮。”
鲲鹏先发制人,周身气机一展,北海虚影笼罩而来,一方海域投影而下,一座大阵悄然而至,先天壬水大阵盘起,周遭先天阵纹蜂拥而至,封闭空间。
作为没有伴生之宝的先天神魔,鲲鹏全靠自家领悟,这道先天法阵乃是他自北海之中领悟得来,困敌无数,有此大阵运转,将其困在此地空间,可不就是请君入瓮嘛。
一方大阵运转而来,红云不怒反笑,大声笑道:“扶摇子道兄,我红云虽然不是什么修为高深之人,但也不是什么下九流的修士,就凭这么一座大阵,就想将我封锁在此地,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废话真多,打还是不打?”
“当然要打,还得打的酣畅淋漓才是,那样才痛快。”
红云话音刚落,天地灵气聚拢而来,他本就是云气之属,天空算是他的半个主场,漫天红霞涌动,无数红砂喷涌而出,污染灵机,直破大阵根基,而后一方云霞朝着鲲鹏法力所化的天河而去。
鲲鹏只是看了一眼,手中一记行云布雨的神通砸下,天穹之上顿时风雨大作,这记神通所化的雨水可不是普通的雨水,而是他自北海之中祭炼而出的三元重水,一滴便可化作一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