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一双凉拖鞋直奔云生。
云生连忙躲到货架身后,用家乡话说:“阿婆,阿婆。别打,我正要回去,然后你就来了。”
夏知了瞪了云生一眼:“我要再不来,你打算几点回去?明天要上课知不知道。”
“知道的,知道的。”
云生拿了把扫帚扫地:“婆婆咋不来?”
夏知了帮忙收拾倾斜的货说:“待会帮我看下电话,今天也晓不得咋个回事。一直有人打电话,烦得很。挂了又来,挂了又来。坐在密码箱那个是哪个哦?你同学?”
突然被点名的扶南一僵,云生帮他回:“不是,外地来的一个朋友。听说我们这里空气风景好,来旅游的。”
他说的义正言辞,夏知了拿着鸡毛掸子给了他一下:“现在几月?”
“五月。”
夏知了揪住云生的耳朵:“五月旅什么游,他不上学啊?一天天的当我老了忽悠?”
“他快死了。”云生嘴比脑快,说出来时三个人都愣在原地。
扶南更甚,面上的惊讶不亚于夏知了,而这副表情在夏知了眼里却是在质问云生为什么说出来。
她安抚扶南:“好孩子昂!好孩子,没事的,这里空气好,会好的。”
云生放了扫帚喊道:“阿婆,扶南,出来我关门了。”
夏知了听见云生的话拍扶南的手止不住颤抖,问:“你叫扶南?”
“嗯。阿婆我能不能在你家借宿一晚?我明天就走。”
夏知了没有说话,点头,脑子里却在回想着扶南这个名字上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了。
三人走在小路上,一同回家。田里的水稻在月光的照耀下徐徐生机,淡黄色的水稻随着夜风轻轻摇晃,藏在田里的牛蛙叫声此起彼伏。
到了住处,云雪梅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手中握着把竹子编的扇子,听见声响懒洋洋的问:“回来了?”
云生回:“回来了,外婆。”
云雪梅直接忽略他,跟夏知了说话:“知了啊!你走了以后电话就没打了,要不要让云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