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位女儿被士兵给押走了,夫人李氏差点气晕了过去,神色悲愤道:
“哎呦!老爷,这可怎么办啊,咱们桑家怎么会摊上这种事,跟乱党勾结,那可是要挨枪子的啊。”
“我们总共就两位女儿,莫不是从今往后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绝后不成,桑云舒这个死丫头,何时变得这般冷血无情,六亲不认啊。”
“那可是跟她血脉相连的亲妹妹,她自己干出此等丢人现眼的丑事来,为何要牵连无辜的晚儿啊。”
“我家晚儿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就没吃过什么苦头,那监狱哪是人待的地方,还不得被剥了一层皮啊——。”
桑老爷面色一黑,恼火道:
“这个死丫头真是狼心狗肺,临死了,还要拉着妹妹给她垫背,咱们桑家怎么会养出这般大逆不道的孽女。”
顾铭扬忙宽慰了一句道:
“伯父伯母,你们也别太着急上火了,毕竟这些年来桑家每年给沐家上供了不少的军饷开支,想必沐少帅不会过多的为难两位小姐的。”
“要不明儿一清早我陪着伯父一块登门造访,再跟沐少帅说说情,指不定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夫人李氏缓了缓神色,无奈地叹息道:
“只能这样呢,老爷,你明儿多带一些银票,务必要将她们从牢房内捞出来,若是两个不行,也总得拼尽全力把晚儿给救出来。”
“我一想到晚儿进了监狱,说不定还要受刑,她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吃这种苦头,真是作孽啊。”
***
那边,两人被关押到了阴暗潮湿的监狱内,似还弥漫着一股血腥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桑知晚忽地朝着桑云舒身上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怒气冲冲地嘶吼道:
“桑云舒,你是不是疯了,那块玉佩明明是你的,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故意拖我下水?”
桑云舒一把将她给甩开,目光犀利地睨向她,冷冷道:
“那张照片是你故意找人拍摄的吧,到底是谁栽赃陷害,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既然如此,干脆咱们俩一块下地狱,反正有妹妹在黄泉路上陪着我,想必也不会太孤单。”
桑知晚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微微闪烁了几下,怒喝了一声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自己行为不检点,光天化日之下,跟乱党分子勾勾搭搭的,恰好被人偷拍了下来,居然还要赖在我的身上。”
“你不就是因为嫉妒爹娘疼爱我,就连顾家公子也喜欢我,才恼羞成怒地对我伺机报复拖我下水呗,你自己要去送死没人拦着你,为何要拉上我替你陪葬,今儿老娘跟你拼了。”
她一边恼火地说着,一边生猛地朝着她扑了过去,两人顿时剑拔弩张地扭动成了一团,谁也不肯松手。
***
此刻,沐司姿态悠闲地将双脚搁在办公桌上,军绿色的军装包裹着他颀长挺拔的身躯,领口微微扯开。
若隐若现地露出几分坚韧有力的胸脯,带着几分疲态和性感。
他略带薄茧的手指夹着一根冒着汩汩烟雾的香烟,慢条斯理地抽了几口,另外一只手来回把玩打火机。
他半眯着阴沉狭长的桃花眼微微挑了挑,随意地询问了一句道:
“那两人怎么样呢?”
刘副官恭顺地上前来,禀告道:
“她们俩一进监狱就打起来了,那桑家大小姐别看外表温婉恬静,没想到那小娘们动起手来当真厉害,若不是刚才有底下的士兵及时拦住了,估计桑家二小姐的脸都要被她给抓花了。”
“不过,小的倒是听说,这顾家公子打小跟桑家大小姐便定下了婚约,没想到这顾家公子却当众毁婚,求娶桑家二小姐,桑家大小姐恼羞成怒,伺机报复也不无可能。”
“况且这桑家两老也一口咬定照片上的女子便是桑家大小姐,不过,听闻这桑家大小姐向来规矩守礼,应该做不出无媒苟合这种丑事来。”
“倒是桑家二小姐性子跳脱,没规没矩的,她连自己的亲姐姐的婚事都敢抢,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笑眯眯道:
“少帅,这人是抓来了,接下来就是审讯,还望少帅示下,瞧着这俩娘们细皮嫩肉的,要不要动刑,只是听闻这桑家大小姐跟五姨太是闺蜜好友。”
“若是这桑家大小姐真有什么闪失,小的是担心五姨太到时候找您闹,况且,这桑家若是为此痛失了女儿,恐怕日后上缴军饷的事——。”
沐司剑眉微微一蹙,挑了挑细长的桃花眼,吩咐道:
“不要动大刑,吓唬吓唬她们得了,给你一天时间,务必让她们把知道的都给我一股脑的吐干净了。”
他一边将军帽戴在头上,一边又神色凝重交代了一句道:
“江少卿那王八羔子居然连我的军营指挥地都给砸了,看老子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