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是重生过来的,又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穿越女。
前世,她仗着自己是穿越女,手里握着金手指,过于盲目自信,有些轻敌才输的一败涂地。
毕竟言情小说,书上的穿越女,那个不是活的有滋有味,直接躺赢的。
可没想到那些言情小说都是骗人的鬼,好在老天爷重新给她一次机会,这一次她必定不会再输了。
只是重活一世,她发现姐姐的性子好像也没前世那般逆来顺受的温顺了。
本来她还想着等着姐姐赚得盆满钵满。
到时候嫁人了。
这桑家的万贯家财不都是留给她的,她等着坐享其成不香呗,没必要跟前世那般费心劳神地做生意瞎折腾。
历经前世种种的打击后,她才明白不是每一个穿越女,在商场上都能混得如鱼得水,一帆顺风的。
那些夸大其词的言情小说确实毒害了不少人。
也不是每个穿越女都能找个英俊潇洒的少帅,来个浪漫的才子配佳人的。
前世,她就是死在了江少卿那个恶魔的手里,如今姐姐这一世变得跟前世大不一样。
也许因为被顾公子退了亲,导致性子大变。
如今居然开始偷偷摸摸地转移桑家财产了,那她就不能坐视不理,必定要出手了。
她本是胎穿,在二十一世纪她只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每日为生活所奔波,念完高中后四处打杂工当服务员。
没想到运气不错,一朝穿越成了富甲一方的商贾之女,每日过着锦衣玉食的奢靡的生活。
本以为仗着自己是来自未来的世界,可以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大展拳脚。
没想到做生意这里面的水浑着呢,重活一世,她绝对不会跟前世那般冒进,必定谨慎行事。
***
那边,桑云舒走到外头的复古僻静的游廊上,转目看了看身后跟着的丫鬟墨画,微微挑眉道:
“我让你准备的膳食呢?”
墨画将四四方方的食盒递给了她,恭顺道:
“在这里。”
她神色沉吟了一下,又略显疑惑地问了一句道:
“小姐,这个食盒您打算送给谁啊?昨儿咱们铺子内来了一位奴婢从未见过的陌生的男人,您昨儿夜里该不会是跟他待在一块吧,奴婢实在担心您的安危——。”
桑云舒猝然打断道:
“行了,你不用担心我,不该问的别问,若是有人问及此事,你就全当不知道,今儿我有要紧事要出去一趟,铺子那边你亲自盯着。”
墨画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桑云舒走到外面人来人往的繁华热闹的大街上。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青瓦红墙,雕梁画栋,伴随着车水马龙的喧嚣声和路旁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她伸手揽了一辆黄包车,然后上了车,想着聂延怀的事,思绪混混沌沌的,宛若一团乱麻。
过了大约片刻功夫后,那车夫将黄包车停到了北苑门口。
桑云舒从精致的小包内摸出了几块铜钱递给了他,然后提着食盒朝着院子内走去。
桑云舒走进屋子,见聂延怀躺在床榻上,气色瞧着倒是比昨儿好了许多。
她从红木的食盒内端着一碗乌鸡汤,见他手上缠着绷带不太方便,温声道:
“要不我喂你吧!”
聂延怀看了看她,温声道:
“其实,你不用特意给我送吃食过来,我让林新去外头给我买就是了,随便应付一些得了,省得你来回折腾。”
“我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等下我就打算跟林新离开这里。”
桑云舒微微皱眉,神色不悦道:
“什么叫做好的差不多了,伤得这么严重还敢四处乱跑,你且待在这里好好的养伤,这里偏僻无人,暂时是安全的,一切等养好了伤再说。”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给男人喂着乌鸡汤,一边神色略显踟蹰道:
“聂大哥,我寻思着你跟江少卿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不就是抢了他几批军需物资拿来换钱了吗?”
“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大不了咱们将吃进去的一个字都不落地全部吐出来就是,或者多赔偿他一些损失。”
“我就不信江少卿他还揪着你不放,若是你们能冰释前嫌,岂不是皆大欢喜,有句俗话说得好,在道上混得,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再说,像江少卿那样的军阀头目平日里所需的枪械弹药或者医药肯定少不了,这些东西可是有钱都未必弄得到的,我想着江少卿恐怕也愿意交你这个朋友的。”
她知道前世聂延怀便是死在了江少卿的手上,她倒是不担心别的军阀头目对付他。
唯独眼下最担心的便是心狠手辣的江少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