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江少卿面色铁青,不由暗地里握紧了拳头,青筋暴露,冷笑一声道:
“桑家的门风也不过如此。”
他神色冷然地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桑老爷面色一沉,狠狠将茶盏往桌案上一砸:
“不知廉耻!”
外面复古长廊上,江少卿面色狠狠一沉,冷声质问道:
“究竟怎么回事?不是你说昨晚他们的婚事压根就没办成吗?”
宋副官神色有些惴惴道:
“少帅,咱们的线人来报,确实桑姑娘死乞白赖地想嫁给聂延怀,可人家压根就不同意,他还命人把结婚的东西都给拆了,压根就没拜堂。”
“至于入洞房,听闻聂延怀当天晚上确实去了桑姑娘的闺房,待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谁知道里面发生过什么啊。”
“不过,属下就没见过像桑姑娘脸皮这般厚的,人家压根就没瞅上她,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居然霸王硬上弓,温香暖玉的,这世上哪个男人能受得住啊,这个中细节恐怕——难以猜测。”
“前段时日聂延怀彻查奸细一事庄子内死了许多人,好在咱们的人毕竟经历过训练,隐藏的极其深,没有暴露出来。”
“可是之前咱们好不容易策反的两位山寨的兄弟被挖掘了出来,被聂延怀直接给杀了,这个时候不宜为这点事打草惊蛇啊——。”
江少卿神色烦躁地抬手揉了揉眉心,他觉得自己被桑云舒撩拨得有些魔怔了。
桑云舒有没有跟聂延怀成亲入洞房,管他什么事。
犯得着他听到桑云舒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跑过来一探虚实,简直是吃饱了没事干,闲得发慌。
此刻,他打开车门,然后弯腰直接上了车,随手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神色晦涩莫名地靠在后座上,冷声道:
“开车!”
宋副官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看了少帅一眼。
说实话,他还是头一遭看到少帅为了一个女人这般颓废萎靡的模样,看来少帅确实中了桑姑娘的毒,还毒害得不浅。
偏生少帅死鸭子嘴硬还死活不肯承认,心里明明在意得紧,面上却表现得满不在乎的模样。
自从传出桑姑娘要当压寨夫人后,他就发觉少帅有些不对劲,整日阴郁不堪的。
还总喜欢办公的时候突然发呆,也不知道瞎想些什么。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询问了一句道:
“少帅,咱们现在去哪里?回庄子内,还是去夜来香?或者去公馆?”
江少卿幽深狭长的眼眸微微敛了敛,淡声道:
“一直往前开。”
宋副官知道少帅心情烦躁,只好一声不吭地启动引擎,将汽车给开走。
差不多绕了整个淮城两个大圈后。
他暗自抿了抿薄唇,试着劝慰了一句道:
“少帅,我知道桑姑娘生的花容月貌的,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像桑姑娘这般长得水灵娇俏的姑娘多的去了,没必要单恋一枝花,更何况她还跟聂延怀不清不楚——。”
江少卿神色一凛道:
“谁单恋她呢?专心开你的车,废话哪来那么多,再胡说八道,自己去领军棍。”
宋副官只好乖乖闭嘴,不敢多嘴多舌了。
***
接连两日,桑云舒成为了山寨夫人的谣言不胫而走,传遍了大街小巷,众口铄金,议论纷纷。
此刻,桑云舒坐在雅铭茶舍的雅间内,独自悠闲地品着茶。
以前人满为患的茶舍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来光顾,就连其他的铺子也跟着无人问津。
大家伙只要听到聂延怀的名号早就闻风丧胆,吓破了胆,谁还敢跑到跟狼牙帮帮主牵扯关系的桑家铺子内消费。
旁边的丫鬟墨画有气无力道:
“小姐,照这样下去,咱们桑家的铺子迟早要关门歇业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恰好听到了您的话,四处造谣。”
“害得桑家铺子的生意都做不下去了,反而被顾家占了便宜,这段时日顾家铺子生意爆满,小姐咱们怎么办啊。”
桑云舒不以为然地淡淡道:
“反正该着急上火的又不是我,我又不缺钱花,咱们存了多少私库呢?”
丫鬟墨画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嘟哝了一句道:
“这段时日咱们铺子内的盈利加上之前偷摸变卖了一些田地宅院,差不多如今手头上有两万块现大洋吧!”
桑云舒点了点头道:
“嗯,你找信得过的人去云城买一间四合院,记得不要让人知晓了。”
墨画神色疑惑道:
“好端端的怎么跑到云城那般偏远的地方去置办宅院,附近的几个城都可以啊,再不济在淮城也行啊。”
桑云舒神色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