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舒神色不耐的轻啜了大半杯柠檬茶,嘟哝了一句道:
“他怎么这么多事啊。”
可一想着只要他来茶铺内消费,都快顶得上茶铺内两日的营业额了。
虽然不太情愿去见他,可即便为了钱,她也得忍着啊。
旋即,起身,跟那丫鬟一块离开了。
大约片刻后,桑云舒坐着黄包车来到了雅茗茶舍,用红木托盘端着一套精致玲珑的青花茶盏走进了二楼的雅间。
抬起眼眸,瞥见江少卿罩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衣,下身罩着一件军绿色的裤子,略显几分慵懒之色。
手指来回地灵动地敲击着桌案,发出叮咚清脆的响声,嘴里似还轻快地哼唱小曲。
看起来神色颇为悠闲自得。
桑云舒拉开椅子往男人对面入座,一边纤细的玉手灵动自若地摆弄着茶盏,一边挑眉轻笑道:
“江少帅,今儿是遇到什么大喜事了,看起来心情不错?”
江少卿似笑非笑道:
“看到桑家马上要倒霉透顶了,我自然高兴,如今桑家遇到此等困境,你心心念念的小情人就没想着伸手拉你们桑家一把。”
“看来桑姑娘自作多情嫁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又奚落了一句道:
“你回娘家有好几日了,聂延怀也没有要接你回山寨的意思,怕是对桑姑娘不满意得很,该不会是桑姑娘故意冒充山寨夫人的名号吧!”
“我记得上次有个胆大的歌女也是冒充是聂延怀的女人,几日后便销声匿迹了,连尸首都未曾找到,桑姑娘最近可得小心些。”
桑云舒姿态优雅的将一杯香茗递到对面男人的手上,神色幽然道:
“多谢江少帅善意的提醒,只是我既然选择跟了聂大哥,自然早就将生死置身度外。”
“他生,我亦生,他死我亦跟着赴死,至于桑家的生意,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跟我又有何干系。”
“爹娘向来偏心我妹妹,我又何必舔着脸拿着夫家的钱财贴补娘家,如今桑家生意惨淡更是跟我无关,反正聂大哥名下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无数,想必能让我过上好日子。”
江少卿冷笑一声,手里攥着的茶杯不由微微紧了紧,讥讽出声道:
“桑姑娘可真是难得一见的情种。”
桑云舒扯唇一笑道:
“说起来,我能跟聂大哥拜堂成亲,得多谢江少帅这个大媒人,若不是多亏江少帅成全,亲自把我送到聂大哥的面前,我们也不会这么快玉成好事,江少帅也没必要羡慕我们。”
“所谓世上有情人终成眷属,江少帅对楼姑娘又何尝不是情深意切的情种,不知江少帅何时迎娶楼姑娘啊?”
“到时候我们必定会给江少帅备上一份大礼祝贺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桑云舒瞅着江少卿面色阴森吃瘪的模样,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嘴角勾勒的弧度越来越大。
江少卿想要看他们的笑话,门都没有。
须臾片刻后,底下的丫鬟进来禀告说,沐少帅和五姨太,还有陆家小姐来了。
桑云舒正要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沐司撩开帘子走了进来,桃花眼带着几分审视地在桑云舒身上扫视了一圈,调侃了一句道:
“哟!桑姑娘也在这儿啊,你真的给聂延怀当压寨夫人呢?”
桑云舒微微挑了挑秀气的眉梢道:
“不然呢?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沐司微微清了清嗓子,扬眉道:
“可是昨儿聂延怀亲自给我打电话,说是想让我当着媒体记者的面,替你们澄清关系,该不会是桑姑娘一厢情愿想要当压寨夫人吧!”
“不是我说你啊,你啊,就是一根筋,跟着江少帅,不比跟着那个有今日没明日的土匪头目要强。”
“我看你啊,别执迷不悟地给聂延怀当什么压寨夫人了,干脆给江少帅当姨太太吧!他至少能保你一生安稳富贵,聂延怀能给你什么?”
桑云舒气的面色微微白了白,温怒道:
“我的事就不劳烦两位少帅费心了,我爱嫁给谁是我的自由,即便聂延怀不要我,我也不敢肖想江少帅这一棵高枝,担心半途摔死。”
说完,桑云舒阴沉面色,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沐司扬了扬眉梢,打趣了一句道:
“这丫头性子烈,气性太大,都是你跟聂延怀给惯的,若是换成我,早就狠狠收拾一顿了。”
他吊儿郎当地往对面的红木椅子上入座,又随手拿着开心果吃了起来,疑惑道:
“我刚才瞅着茶馆内一个人影都没有,你老往这里跑干什么,该不会心里还惦记着她吧!”
“我跟你讲,她跟聂延怀压根就没戏,什么拜堂成亲,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