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舒神色悠闲地往旁边的红木椅子上缓缓入座,冷笑一声道:
“反正桑家的财产,我也得不到分毫,自然桑家的死活跟我无关。”
夫人李氏面色微微变了变,沉声道:
“桑家一半的铺子不都在你的手上攥着吗?要不这样,省得你认为我偏心你妹妹,日后桑家的产业由你和妹妹各自掌管一半。”
“其中的盈利七成归你们所得,另外三成交由给我补贴家用,你们姐妹俩各凭本事,多劳多得,少劳少得如何?这样你心里应该就平衡了些吧!”
桑云舒眼底精光一闪,她等的就是娘这句话。
她暗自沉呤了一下,又道:
“那田地宅院,还有庄子又该如何算?”
夫人李氏微微正了正神色,重声重气道:
“这些可是老祖宗好不容易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家业,自然由我掌管,莫不是还让我给你们姐妹俩都分了,若是你们姐妹俩孝顺倒好。”
“若是遇到像你这样的白眼狼,到时候被你们俩都给亏空进去,败光了,怎么着你还打算让爹娘一大把年纪临了老了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不成。”
“你爹身子不太好,娘对生意场上的事也不太了解,以后整个桑家还得靠你们姐妹支撑着。”
“娘只盼望着你们两姐妹能和睦共处,莫要生了龃龉,一家人其乐融融才好,日后看你们姐妹谁更孝顺,讨得爹娘欢心,百年之后,这天契地契便交由给谁打理。”
旁边的桑知晚暗自扁扁嘴,跟着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道:
“我觉得娘说得有道理,娘已经将一半的铺子交由给你了,你还有何不知足的,莫不是恨不得将桑家的全部家产一并私吞才知足。”
“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若不是拜姐姐所赐,咱们桑家的生意能落到如今凄惨的田地吗?”
桑云舒嗤笑一声道: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送给妹妹最合适不过了吧,当时妹妹出嫁的时候,恨不得将桑家的库房都给搬空了。”
“甚至连自个院子内种植的一些价值连城的奇珍异草都不放过,果真这嫁出去的女儿一心只向着夫家。”
“每天朝思暮想的就是想着捞娘家的钱贴补顾家的大窟窿,我能不防着点,到时候娘手上的那一点祖业都被妹妹花言巧语地给哄骗了去怎么办。”
“还不如现在就把它们给分了,倒也干净,再说,爹娘不是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并没有厚此薄彼呗,既然如此,那就该公平对待,不分彼此。”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幽幽道:
“我出嫁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有,倒不像妹妹准备了丰厚的将近三十箱笼的嫁妆风光大嫁,不如娘给我一些田契地契就全当给我当嫁妆了。”
夫人李氏面色微微沉了沉,板着面孔厉色道:
“你还好意思说出嫁?那个土匪可曾向咱们桑家提过亲,可曾给过半份聘礼,甚至三书六礼都没有。”
“一声不吭的就想要娶走我的女儿,他把爹娘没当回事,压根就不会拿你当回事,你以后别跟我提他了,这门婚事不算数。”
“咱们桑家也绝对不会认,他不是想要烧咱们宅院呗,你让他放马过来。”
“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种败类,我就不信这世道还没有王法呢,由着这帮劫匪猖獗行凶?”
桑云舒神色冷淡道: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是聂延怀的人呢,即便你们让我跟聂延怀对外澄清关系,也改变不了我是他的女人的事实,爹娘想要将我另嫁他人是不可能的事。”
桑知晚神色不耐地道:
“你想要跟一个土匪厮混在一起,谁能管得了你,你爱嫁给谁,随你的便,只要不影响桑家的生意和名誉就行。”
“明儿就赶紧的召开记者发布会,我是一刻都等不了,自己要作死,非得还要牵连整个桑家,真是千年祸水。”
桑云舒微微顿了顿神色,语气淡漠道:
“妹妹,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啊,娘还没答允我的条件,这记者会我可不会参加,我可不像以前一样,当个累死累活的老黄牛为桑家鞍前马后地挣的那点辛苦钱。”
“最后都不知不觉进了妹妹的口袋,一分钱都没捞着,这样的傻事我可不会做了,再说,我为桑家辛苦了这么多年,这也是我该拿的。”
夫人李氏面色微微暗了暗,她知道大女儿执拗的性子。
若是今儿不应了她,怕是不会这般善罢甘休的。
她冷着脸,厉色道:
“不如这样,我将桑宅的田契地契一分为三,我和你爹手里拿一份,以备不时之需,也算是给我们老两口的养老钱。”
“另外的两份给你和妹妹分了,我们还没死了,不可能将桑家的所有的家业都让你们姐妹俩掌管。”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