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闹事的学生们压根就不买账,依旧义愤填膺地疯狂地叫嚣着:
“你们以为简单的道个歉就完事了,那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若不是你们桑家不知礼义廉耻开酒吧这种淫秽混乱的场所。”
“咱们的同学就不会出事,更加不会为此丢了身家性命,你们桑家就是助纣为虐的刽子手,为了敛取钱财简直丧心病狂。”
“就是,所谓血债血还,一命抵一命,咱们的同学出了事,你们桑家就应该负全责,给我们的同学抵命,你们桑家从今往后休想在淮城有立足之地。”
“打倒军阀统治,打倒奸商,让桑家滚出淮城,还我们的同学一个公道——。”
“血债血还,以命抵命。”
——
旁边的丫鬟墨画见门口闹得越来越凶的学生们,转目有些忧色地看了看旁边的小姐,微微皱眉道:
“小姐,这帮学生闹起事来可是不要命的,要不咱们还是暂时不要回桑宅吧,先到桑家庄子内躲一阵子。”
“等什么时候风波平息了,咱们再回来不迟,若不是二小姐固执己见,不听从您的劝告,也不会闹出人命,恐怕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不会这么好收场啊。”
桑云舒稳了稳心神,淡定道:
“走后门。”
墨画微微颔首,旋即跟着小姐特意绕到后面的小角门步履进了院子内。
底下的丫鬟见到她,便急匆匆地上前禀告道,说是老爷夫人赶紧的让她去正厅商议要紧事。
桑云舒冷笑一声。
之前她苦口婆心地提醒过妹妹和娘亲,她们不以为然,怎么着现在闹出事来了,又来找她收拾烂摊子了。
前世,她就是这般,妹妹惹祸不断,她在后面给她擦屁股,处理一大堆的烂摊子。
这一世,她可不会这般愚昧了,脑海内想着的都是怎么赶紧的跟桑家撇清关系。
大约一炷香功夫后,桑云舒刚步履进了正厅内,夫人李氏便神色匆匆地迎上来,急上眉梢道:
“舒儿,你可算回来了,那日你提醒我后,为娘的一直派人暗地里密切地关注酒吧的一举一动,唯恐出了什么乱子,谁知道会摊上这种事啊。”
“如今你妹妹出了事,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啊,毕竟都是一家人,眼下最紧要的是先把眼前的难关给度过了再说。”
“你不是跟江少帅关系好吗?你现在就赶紧的给他打电话,让他出兵保护咱们桑家,用手上的军权镇压那帮恣意闹事的学生,要不然咱们桑家可就彻底完蛋啊。”
桑云舒神色冷淡道:
“之前我可跟娘早就说过了,若是桑家出了事,跟我无关,您不是向来对妹妹夸夸其谈,说她能力本事强吗?向来以她引以为傲吗?”
“我相信即便出了事,想必以妹妹的能力也会处理得很好,况且,我跟江少帅并不熟,他凭什么帮我啊?”
旁边的桑老爷老脸一沉,怒斥一声道:
“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江少帅都已经登报承认了跟你之间的关系,还有那个聂帮主不是神通广大吗?”
“怎么着败坏了我女儿的名声,如今桑家出了事,就可以不管不顾呢?你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若是他们在桑家危难的时刻,出手相帮,咱们桑家必定不会亏待了他们。”
“再说,咱们桑家若是真的彻底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好歹也是桑家人,福祸相惜的道理你不是不懂。”
桑云舒冷哼一声道:
“爹,您这说话的口吻真大,既然爹您这样有本事,就自己跟他们打电话,又何必让我来。”
“爹不是一直嫌弃我名声已经败坏,给桑家丢人现眼了,既然如此,从今往后我跟桑家便彻底断绝关系,桑家的事跟我无关,我的死活也跟桑家再无任何干系。”
桑老爷气得面色铁青,手里握着的拐杖狠狠地戳了戳地板,发出哐当作响的声音,怒不可泄道:
“孽障啊,咱们桑家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混蛋东西,好,很好,你不是想跟桑家撇清关系吗?”
“你现在立刻马上就给我滚出桑家,我就全当从来没生过你这个孽障,你休想再得到桑家的一份家业。”
旁边夫人李氏看了看女儿,温声劝慰道:
“舒儿,这个节骨眼上你何苦说出这种话来伤透父母的心啊,这些年来,我们含辛茹苦地把你养育成人,可从未苛责你半分。”
“如今桑家遇到了难处,你居然要在这个时候为了自保,跟桑家撇清关系,如此忤逆不孝,老天长眼,可是要遭受天谴的。”
桑云舒微微顿了顿神色,正色道:
“这些年来我鞍前马后地为桑家操持打理生意,替妹妹收拾烂摊子的事没少做,如今我累了倦了,既然爹娘这么不喜欢我,还不如干脆断得一干二净。”
“这样也省得我再给爹娘添堵,爹娘好歹抚养我一